一看见宁婉,五嬷嬷急忙将道:“小姐别担心,老奴没事儿!”

宁婉眉头一紧,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是去丞相府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有官差上门了?

宁婉脑子里飞快的转动起来,视线不紧不慢转向了身后的丞相府。

五嬷嬷叹了口气,自责道:“此事怪老奴,夫人的嫁妆里面,有一样不起眼小碗,老奴一时没认出来竟是宫中御赐之物,便私自拿去当了,这才酿下大祸。小姐别忧心,老奴跟他们走一趟就是。”

怕牵连宁婉,五嬷嬷便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

而宁婉闻言,哪里还有不懂的?蒙氏的嫁妆单子,是她交给刘氏的,刘氏按照单子还回来的物件里,缺了不少,宁婉虽然心中有数,却也没咄咄逼人。

毕竟,被刘氏吞进肚子的东西,即便是再吐出来,也是馊臭的。

可,这嫁妆里面多了个五嬷嬷都没认出来的东西……这事儿,似乎有些不对。

宁婉不动声色的拍了拍五嬷嬷的手背,低声安慰了几句。

丞相府外,凌刃寒骑在高头大马上,脸上戴了面具,与普通厂卫打扮一致,清一色的绯色锦袍黑色披风。此时他似乎收到什么消息,正垂眸,与身侧的下属说着什么。察觉到宁婉这边似乎有些状况,他微微侧头,看了过来。

不远处,一队官差凶巴巴的赶了过来,恶狠狠的瞪了宁婉一眼,便推搡着要将五嬷嬷带走。“怎么还在磨蹭!这刁奴竟敢偷主子的御赐之物,还拿去典当,乃是藐视皇威的大罪!还不赶紧带回去听候发落!”

“慢着。”宁婉拉住五嬷嬷的手腕,不紧不慢道:“敢问,是谁报的案?”

“这刁奴偷的丞相府主母的东西,自然是丞相府的人报的案。”官差一看就是新来的,见宁婉虽然好看,可打扮朴素,便只以为是个上等的丫头,语气也不甚恭敬。

闻言,宁婉冷笑一声,“是么?丞相府的人,何时报的案?”

“今日一早,便已经报案了!”官差说罢,宁婉的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

今早报案,如今趁着她不在府中来抓人?

呵,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宁婉险些气笑了,吸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几辆碎银子,不紧不慢的看了官差一眼,淡淡道:“小哥哥,那你把我也一并抓走吧。”

官差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宁婉,见过有人贿赂求关照的,没见过给钱让人抓自己的。

这丫头脑子有病?

宁婉挑眉,冷冷的瞪了回去,再看老娘就收费了啊

官差掂了掂银子,笑着将银子收进怀里,然后朝着身后的官差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抓着宁婉便要一同回衙门。

凌刃寒的眸子凉飕飕的落在抓着宁婉肩膀的那个官差身上,眼一横,身侧,随从手上一动,一枚飞镖便狠狠的扎入了那人的手背上。

嗷呜一声惨叫,那人疼的骤然收手,眼泪哗哗的抱着手爪子哀嚎起来。

官差反应过来,急忙戒备,“谁!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阻扰刑部办案!”

宁婉差点笑了,看了不远处的凌刃寒一眼,一本正经的举起手,指向他,“小哥哥,我两只眼睛看到的,就是那个穿红裙子的放的暗器,伤了你!”

耳力还算可以的九千岁顿时嘴角一抽,心中暗骂一声:没良心的小东西!

红裙子?那他么是绯色西厂制服!

刑部众人看清楚伤他们的是谁之后,一个个的瞬间脸色惨白,浑身哆嗦成筛子,扑刷刷的跪了一地。

“九千岁。”

这他么可是陛下的义父啊!他们顶头上上司见了,都要跪地磕头的!

凌刃寒微微侧头,眼神凌厉,翻身,下马,朝着宁婉的方向走了过来。

越过跪了一地的人,直逼宁婉。

不等凌刃寒靠近,宁婉忽的一抹鼻涕,眼眶通红的朝着凌刃寒扑了过去,抽噎道:“千岁他们要抓了我去大牢里喂虫子,抽鞭子,打屁股,还要饿肚子呢!”

众官差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望着宁婉,谁说的!他们压根就不想抓她这个麻烦精!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

然而,九千岁威压之下,谁敢抬头?更别说辩解了。

宁婉顿时哭的更伤心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拽着凌刃寒的衣领就开始擦自己的鼻涕眼泪,九千岁身上的御赐锦袍,此刻就这么沦为了可怜的破抹布。久禾书苑j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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