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吭哧吭哧的抱着一幅刚裱好的字出来,木质的裱框里,郝然写着几个清晰大字:宁与狗,不得入内。

看见这幅字的瞬间,宁世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宁与狗?不得入内?虽未曾直言丞相府的人不得入内,可放眼整个京城,宁姓的世家,也只有他丞相府一家!

思及此,宁世海的老练脸不由得一阵阴郁,看向宁婉的视线便如冰刀一般。

宁婉撇撇嘴,一脸无辜的看着宁世海。

宁世海老脸挂不住,当即拂袖,冷哼道:“老夫就当没养你这个白眼狼!”

说着,宁世海气呼呼的便要走。

却不想身后,宁婉却忽然再次叫住宁世海,她敛起眼底的笑意,语气讥讽:“可不是,白眼狼养出的狼崽子,这叫出之狼,而胜之于狼。”

若论白眼狼,谁还能比得过宁世海!

霎时间,宁世海面如死灰,像是被人当众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似的,气的脸都变色了。

宁婉往后退回门槛内,掀起眼帘,对上宁世海那道寒意森森的视线,一字一句道:“谨遵永福公主令,关门!”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合上,将宁世海那张满是恶意的老脸阻拦在府外,消失在宁婉的视线之内。

宁婉回头看了软软一眼,小眼神可怜兮兮的。

软软心中一痛,想起以往宁婉的那些备受欺凌的日子,难得柔声安慰道:“小姐别伤心,纵然您不讨丞相喜爱,可您还有机会讨九千岁喜爱啊虽然机会渺茫,小姐总要试一试嘛!”

宁婉的一张脸上,突然间贴上四个大字:机会渺茫!

她宁婉看上的男人,哦,不,大腿!岂有得不到的道理?

而此时的丞相府,宁世海在宁婉这里受了气,回到府中,便将一腔怒气都撒在了刘氏身上。

若不是刘檀那个蠢货,他也不至于被宁婉那小蹄子夺走那么多嫁妆!

刘氏气的在屋里又哭又砸,眼睛都肿了。

此时,宁凰正忙着安慰刘氏。

“母亲,那小贱蹄子太嚣张了,如今都要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宁凰眼眶也红了,她虽是嫡女,自幼受的教养再好,寻常想要巴结丞相的世家子弟不会多说什么,可那些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压根没几个看得上她的身份的。

饶是她再努力,那些人提及丞相府时,也会先问一句,琅琊蒙氏出身的宁二小姐。

刘氏将宁婉揽入怀中,哽咽道:“是母亲无能,让你受委屈了!”

早知今日宁婉会这么难对付,她就该早些将那小贱蹄子送到乡下庄子上去,让她自生自灭,也好过在眼皮子底下膈应她。

如今倒好,那小贱体攀上了谢泽芳,日后只怕是更难对付了。

刘氏擦了擦眼泪,拍了拍宁凰的脸蛋儿,柔声道:“你放心,母亲一定替你讨一个好前程!那些绊脚石,我会亲手替你除了!”

“咱们家大半的财产都被那小贱蹄子夺了去,母亲还能有什么办法?”

宁凰不是不相信刘氏,只是她早些年从宁婉那里抢来的好东西,这次宁婉拿回嫁妆,都被收了回去。

偏偏她还没辙。

毕竟当年琅琊蒙氏的嫁妆里,有好多是御赐的宝贝,宁婉若说是要回去,她根本不敢阻拦!

刘氏自然是知晓女儿心中的恨意的,心疼道:“放心,那个贱蹄子,只要还姓宁,有些事,就由不得她做主!”

屋内,刘氏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几日,宁婉乔迁新居,她本就没什么朋友,京城里如今唯一算是相熟的,也就只有谢泽芳一人。

前两日,丞相府的嫁妆入府,已经是引起不小的风波了。

有人说,丞相府养了头白眼狼,宁婉贪图富贵,六亲不认。

也有人说,丞相府的二小姐中邪了,以前乖巧柔顺的二小姐,现在跟变了人似的。

无人不起浪,若是没人故意散播这样的谣言,这种传闻,也流传不起来。

毕竟京城这种富贵窝儿里,奇闻异事多了去了,就比如前些日子,平阳侯夜会美人儿,结果被儿子抓了个正着。

还有什么安国公府的大公子光棍四十五年,府中姬妾成群,却无一人愿意上门给他正经说媒的,昨日居然有人上门去说媒了。

相比较而言,宁婉夺嫁妆这等小事儿,怎么可能会被人记得住?

府内,宁婉正撅着屁股,跟地上一只小鹅大眼瞪小眼。

五嬷嬷和软软坐在一旁,一人刺绣,一人缠线。第一文学1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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