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系好安全带,扭过头看着他:“这个是给太岁的。怎么,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不是,他不来你一个人不要紧吗?我感觉那玩儿意超恐怖耶。”蒲玖涛瑟瑟发抖,额头冒着冷汗。
“待会儿你又不用对付祂,你怕什么。”
“我就是怕嘛,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多害怕。”
“行了快点开车过去,不然到了午时太岁的功力结合时运会很强,我怕自己那时遇到他会很危险!”
“哦,好!”
二人到了许家别墅,这别墅是独栋别墅,花园很大,小路错综复杂,曲径通幽,胡韬和柳澄说:“看来这儿风水真的还不错,物华天宝,确实很适合修炼。”
二人下车后,见到接待他们的人是许孜雷的秘书,陈彬文。蒲玖涛向陈彬文握手:“陈先生,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很厉害朋友。”
柳澄向陈彬文伸出手微笑着:“你好。”
“先生,你这么年轻,真的可以吗?”陈彬冷漠地文扫了柳澄一眼,又转向蒲玖涛,没有半点好脸色,“蒲先生,前些时我便联系了风水大师了,都看不出来个端倪。”
柳澄收回手背在身后,冷笑着:“陈先生,您最近有感到力不从心?您的夫人最近可时常有感到头晕目眩?”
陈彬文表情凝固,眼底失了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楞在原地,不久,额头便开始冒虚汗。柳澄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在陈彬文耳边低语:“您最近可有闻到过血腥味?”
陈彬文瞪大双眼,半天支支吾吾出一句话:“你……你怎么知道的?”
柳澄后退几步,轻声道:“陈先生,快点带我去你们放太岁的地方,我知道当时你也有参与,祂不会放过你的。”
蒲玖涛瑟瑟发抖:“啊!?当时我也在场,那,我岂不是也很危险?”
“你不会,你当时没有帮忙挖,”柳澄回过头,看着呆若木鸡的陈彬文,“陈先生,您在这儿拖延时间,意欲为何呀?”
“啊……哦,柳先生,对不起,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请跟我来。”陈彬文吓得不轻,抓住柳澄的胳膊咆哮着,“只要你肯救救我们,这房子我可以分你一套!”
“你觉得我看上去没房吗?”柳澄拨开他的手,“况且你只是个秘书,不是许家的少爷,你说的话能算数?”
陈彬文哑口无言,柳澄叹了口气:“这里应该只有我们三个了。还有哦,再不快点过去,小心你们许家少爷也要被太岁折腾了。而接下来,就会是你,陈秘书。”
陈彬文听完全身都在颤抖,战战兢兢地带着他们二人去了厨房。只是,这刚进门,柳澄就觉得抱头跪倒在地。这声音好吵,这尖叫声好刺耳,我的头好痛。陈彬文和蒲玖涛楞住了,他们俩被吓到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澄头疼得在地上翻来覆去,蒲玖涛刚准备去扶他起来,却被柳澄一句怒吼,怼啊回去:“别过来!你过来我可保不住你的命!离我远点!”
二人闻声连忙后退几步。胡韬操纵着柳澄勉强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血脚印,密密麻麻。他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着吃瓜二人那边,显然这血脚印他俩看不到,气喘吁吁地柳澄终是一拳砸在地上,四周焚起耀眼的红火,将这血脚印烧了个干净。
柳澄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躲得老远,目瞪口呆的蒲陈二人,招呼他俩过来,二人应声而至,没有多问,安静如鸡,继续前往冷冻太岁的位置。胡韬心想:刚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不愧是太岁爷,本仙倒要会会你,究竟有几个眼!
不愧是大户人家,厨房里真是应有尽有,柳澄看到角落里的冰柜,上面已然冒着浓烈的黑气,不时还能听到幽怨的哀嚎声,柳澄拿出手提袋里的佳酿,让陈彬文把打开冰柜,关掉电源,把这一壶酒倒进去。陈彬文不解其意,还是照做了。三人在原地站了半晌,蒲陈二人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但在柳澄眼里,太岁正沉醉在美酒中,黑气收起了不少,哀怨声也静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带着魔性的笑声。
半晌,柳澄塞给他俩一人一张符箓,让他们俩去卫生间躲躲,只身前往别墅后面的平地,没有绕弯,仿佛自己以前来过这儿。洗手间的窗子可以看到这个别墅后院的风景,陈彬文死死拽着那张符箓,仿佛这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看着柳澄走到楼下,充满了讶异,扯扯旁边蒲玖涛的衣服:“诶,你这朋友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蒲玖涛已经愣在原地,缓过神来:“我怎么知道,可能……他真的是活神仙吧……”
到了地方,柳澄看着这块地向外散发着黑气,咕噜咕噜冒着墨绿色的粘稠物,见四周无人,单膝跪地,摩挲着这片草地,随后,一掌拍在地上,掌风带着火流星坠地,熊熊烈火围着挖出太岁的坑燃烧起来。忽然间,伴随咯咯咯的笑声大火熄灭了,土坑附近出现了一道残影。胡韬忙退后几步,只见,那残影正盯着嗤笑着。半晌,开口,便是雌雄难辨,极其富有魔性的声音:“狐狸,你就甘愿这么躲在这个容器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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