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宗祠内。
八九层高的阶梯一层层往上垒,对着前头那一尊尊的密密麻麻的牌位,若是寻常人家见了也是压的喘不过气来,南宫倾城只是跪的直挺挺,也不发话,一旁的采薇陪着跪在侧,宗祠外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都纷纷侧目,偶尔指指点点。
“郡主,您这又是何苦呢?早些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又何必自请罚这一跪。”采薇心疼极了,昨个儿南宫倾城发热刚好,今早闹了一阵又跪着祠堂,虽说是自小习武,但也是千金,哪里能受得了。
南宫倾城淡淡发话:“你瞧父亲那个样子,像是愿意听我解释的?”
“好歹也说两句......”采薇小心道。
“我不是没有辩解过,”南宫倾城看着祠堂上母亲的牌位,“父亲可听进去了一句?”
南宫倾城这样一说,采薇便不再发话,暗暗叹了口气:“可是郡主您身子刚好,就这样没日没夜的跪,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
南宫倾城理了理裙边,淡然一笑:“这次姜氏是有备而来,若我不以退为进,指不定她还会搞出什么名堂。今早在门前我就听出了端倪,定是允公公传话给了姜氏的人,进了姜氏口中又成了另外一种说法。”
“这不是颠倒黑白吗?!”采薇气急。
“所以,在这跪着总比被她设计挨板子的好,她终究不是我的母亲,也不是当家主母,不过一个妾室,传出去,旁人只会说她不本分,也让她有些下不来台了。”南宫倾城深吸一口气,望着牌位。
“红玉可是去了?”南宫倾城顿了顿问道,闭着眼睛休息。
采薇在侧畔点点头:“是,红玉姐姐趁乱便跑出去了,说让我守好郡主。”
话落,南宫倾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看着母亲秦氏的牌位,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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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大道上,一个穿着简单却不失仪态的姑娘抱着手中的帕子急匆匆地乱窜,却不想竟然被一辆马车拦住。
“还请贵人让一条路来,也算是救人一命!”红玉自知自己恐怕是冲撞了谁,连忙张口求情。
马车中的帘子微动,不过时笑了一声,丫鬟掀开帘子,露出让红玉熟悉的脸:“红玉姑娘这么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儿去?可是倾城有了什么事?”
红玉一惊,抬头看向马车里,笑声婉转的女子,见她一身雪荷色绫缎长裙,简单的坠马鬓插着一支木兰红玛瑙簪子,眉目如画,清艳可人,登时便热泪而出,跪下磕头道:“顾小姐,还请顾小姐救救我家郡主。”
此人便是顾家嫡女顾晓悦,是南宫倾城的闺中密友,更是顾国公夫妇的掌上明珠,二人老来得子将女儿教养的是极好。
见红玉这般落泪,顾晓悦心知南宫倾城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可脱身之事,便让丫鬟巧儿将红玉扶上马车,坐定后,红玉忙说:“去将军府,霍将军府。”
车夫调转马车往将军府赶去,顾晓悦拿着帕子给红玉擦了擦,柔声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让安临郡主都难办?”
红玉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顾晓悦,听完事情的经过,顾晓悦也是心中闷气,狠狠道:“不过是一个小妾竟然这样的吹枕头风,污蔑郡主,罪不可恕。”
转而想了想道:“不过你好在遇到了我,不然就这样去将军府,着守卫森严的地方定是不会让你进的。”
红玉平了平气息:“奴婢只想着找到霍将军能够将郡主救出来即可,也未曾想那么多。”
说话间便到了将军府。
还不等顾晓悦叫人帮忙拿凳子,红玉便急急忙忙的爬下车去,巧儿都害怕红玉摔落在地。
顾晓悦将腰间的国公府牌子递给红玉道:“你且将我这牌子递上,叫人快请将军出来,好一道去侯府。”
红玉应着接过牌子,着急着递给看门的将士:“还请霍将军见我家小姐一面,有要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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