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煌被云修君扶下车的时候,落英几人也回来了。余卿时对于云修君一向防备,现在自然是不给他好脸色。

“郡主,本侯这就回去了。两日后大婚,郡主可得养好精神。”

兮煌现在只想用了药,好好睡一觉。被落英扶着往府里走,对云修君这话只当没听见。

“云侯请回吧。”

余卿时挡在云修君面前,因着赐婚的事,对云修君更是看不上眼。余卿时本事宓君的护卫,在余州时便整日跟随在宓君身后。对于晋王府中的事自然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加之自己的姐姐是宓君的夫人,在皇帝与宓君之间就更是偏向宓君。毕竟他并非孤身一人。故此入京之后,对于这位镇国侯三番两次想要接近兮煌都是万分警惕。却不料他竟会直接求皇帝赐婚。虽说入京以来,镇国侯对郡主多有注意,但余卿时并不觉得这是镇国侯真的喜欢郡主的缘故。既如此,便只有一种原因,便是他打算利用郡主打探晋王府的虚实。可郡主并不得晋王宠爱这在余州是人尽皆知的事。长公子将郡主的安危托付于我,我便不能食言。

对于余卿时的敌意,云修君初始还以为是因为余卿时对宁安郡主心怀爱慕所以才看自己百般不顺眼。但云修君能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得皇帝信任做了军中统帅,绝不是因为与皇帝幼年时的情谊。细心谨慎,冷静沉稳,善于识人才是他的本事。

“余大人,我府中海船过几日便要出海。余大人可有出海的经验?若是没有,这几日不妨早早找人指点指点。否则,出了海却回不来,煌儿恐怕是会伤心难过的。”他似笑非笑,看似是善意的提醒。心里却巴不得眼前的余卿时葬在海里。想要困住鸟儿,只有笼子是不够用的。云修君微微一笑,心情很好。

“不劳侯爷费心,余某定能完成郡主的命令。早日回来的。”

“那就好。”说完,云修君便摇着折扇,带着陆离下山了。

余卿时冷着脸看着云修君走远,转身回府去了。

落英刚问过章老关于兮煌的病情,让落蕊守着兮煌打算自己去熬药,却看见余卿时大步向自己走来。正疑惑时,听到余卿时质问的声音:“郡主为何要我随镇国侯府的船出海?我应了公子,要好好保护郡主。若是我出海后,谁来保护郡主。”

落英被他问得发懵:“郡主什么时候说让你出海?余大人听谁说的?”

余卿时深吸了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镇国侯。”

“他?”落英皱着眉,转身看了看兮煌的卧房:“余大人,我不知为何镇国侯会跟你说这种事,但现在郡主已经休息。有什么事都等郡主醒了再说。况且,郡主早有此意,你又不是不知。”

“我知道,但那时皇帝并未赐婚。郡主入了云侯府,内宅中的手段落英姑娘难道不清楚么?”余卿时听了落英的话,像是泄了气一般,抓紧了手里的剑。

“我自然明白,但是就像我先前所说。郡主做什么自有郡主的用意,我只管做好郡主让我做的事。至于其他人说什么,一概没有郡主重要。”落英立在廊下,说完话便走了。

余卿时看着她离开,又回头看看兮煌卧房亮着的灯,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照辉。把人都给我集中到校场。我有事嘱咐。”

兮煌出门从来不带许多护卫,因此若是余卿时在,护卫队的人便都在府中做其他事。照辉与几人在校场打过一场,刚刚回房便听到余卿时的命令。

“大人,有几人今日休沐,下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可要等等?”

“不用,将在府里的都给我集中起来。那几个回来后,你说与他们听。”

“是。”

不多时,护卫队中之人尽皆到齐。余卿时站在高台上:“郡主有令。命我过几日随侯府的船出海。但我走之前,有几句话得跟你们说清楚。”

“照辉。”

“在。”

“此次出海,我会带二十人,余下之人便交给你。无论是何种情况,务必护郡主安全。”

“是,大人。”

“郡主虽嫁给镇国侯,但侯府中也不知是何种情况,因此要多加注意。做事小心些,别给镇国侯留下把柄,给郡主惹来麻烦。”

“明白。”

“听云庄乃是王府领地,不可让人擅入。留在山上的人若是有事要及时禀告郡主。不可擅自作主。”

“是,大人。我等必定遵从郡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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