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环公差人送进宫里的信件一直未得到回应,正巧捉摸着,侍卫传报跑得飞快,而这一次却模凌两可地在半路上将一句话换着腔调念了又念
整妆完毕,女司府带着四位侍女从寝殿出来,见侍卫在一旁徘徊不前
于是上前提醒道,“你在这里做事没什么,小心出了声音,左公不高兴是要掉脑袋的!”
侍卫支支吾吾
“有何事禀报?你说与我听”
“姑姑......是您父亲......告到境衙那去了,说您不孝父母,还扬言您对左公有越过主仆界限的不轨情意......”
女司府惊讶道,“史达罗?!!!”
侍卫急道,“是啊!您明明每月都会将银子带给他,怎么会如此恬不知耻,虎毒还不食子呢!”
她低下头,“千万别让左公知道,我去看看”
“但新来了一些侍女,还要姑姑去教礼仪呢,姑姑......您真的要孤身一人前去?让我们兄弟几个跟着您也好啊”
她婉言拒绝,并嘱托道,“左公刚醒,在她身旁做事,务必用发下来的厚稠包着鞋子;嘱咐新来的孩子,耳饰只能戴银珠的耳钉;不要出声,若是右相来了,稍微拦一拦就行,其他府里几位切忌到左公跟前晃悠,特别是那位恃宠而骄的晗先生,还有......左公要谁的命,都不要去求情,除非你有十足把握能说动左公”
“您还是快去快回吧......小的听说,以前右相来的时候,做事的侍女没有拦住,被左公一剑刺死”
侍卫说起此事时,不免打了个寒战
“要学会看势头嘛,那时左公身边有人”
一番嘱咐叮咛,她换下平日那身金丝袖口的侍女领服,回后寝阁穿了一套平平无奇的粗布衣裳
将自己存着的珠宝首饰一并塞入布包中,从小门出去了
今日大漠王非常闲散,许是入王城一久以来一直都在与恒帝下棋,近几日更加繁忙,已十多日未曾下棋了,像是缺了什么一般,见到的翊淮像是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友,迅速攀谈起来
眼光不住地王阿伊公主处看去,小心问了一句,“公主可与太子见过面了?”
大漠王生在大漠,说话向来嗓门很大,加上可能是太子的不出面让他觉得不被尊重,于是大笑几声,“哈哈哈,太子?什么东西!可有尊重过我们大漠!”
翊淮忙安慰他们,“干旱时太子就忙于安抚百姓,现又请愿去边塞,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忘国王海涵!”
“请愿?!”大漠王听了这一套说辞显然不开心,“王爷!您这个哥哥不是为躲避吧?”
在想说点什么,却被他一招手停住了
他拿出玉执后还未说任何话,大漠王一行人早被宝物所吸引,且还未说清楚由来以及取向,他们早用眼神把玩了上千遍
“送给公主的”,他双手呈上玉执,在公主还未定神时大漠大漠王便替她接住了
大漠王咪着本来就细小眼睛,旁边无人知道他在想何事,但可以确定的是,翊淮的一番表现定让他恨透了太子
阿伊公主本想要将玉执还给翊淮,此物对于她们来说太过于昂贵,但大漠王却阻止她,因他看出来,翊淮这一行径肯定有名堂
“淮王爷......什么意思?”
他胸有成竹地道,“太子早于几月前,父王病倒后便说了让贤太子之位,如今帝子里年纪仅次于太子的便是本王,太子难登大位,而大王将女儿送来的目的便是和亲,这么久了,连太子的面都未曾见到,大王不想想,这是为何?”
大漠王思索着,翊淮又说道,“公主嫁给太子,不如嫁给本王,本王才是将后能主事之君”
“说得容易,要是太子不能退位,你说的这些又如何做数?”
翊淮拿着一对玉执摸索着其中纹路,“这便要看大王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于是在朝宴上,大漠王大放厥词,“王上,太子爷可是看不上我大漠?我们入王城以来从未见过太子爷出现,倒是帝子淮才像个有担当的才干,知我们大漠人粗糙,也以君臣之礼相待,既然如此,我的阿伊不嫁太子也可以!便将阿伊嫁与有担当之人!”
恒帝知这不合规矩,但大漠人是来嫁女儿给兵权的,也就不愿让付公公去纠正他的规矩和体统
只好问道,“此话如何说起?”
大漠王随即从腰带上撤下白玉执,“这宝物,在我大漠从未有过!阿伊从常贵妃的宫中见到这种玉,回来后便心心念念,于是淮王爷让人找了玉回来,由娘娘转赠给我的阿伊,不说是未成亲的太子妃,就算只是前来拜访王上,对于异国公主的礼仪也应该有!怎么没见太子爷有这种魄力?”
班詺本以为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大漠人没怎么见过如此好的玉罢了,便只是看了一眼,却在看到他手上招摇着的玉,正是自己当初给鹿环公那块
大漠王手中一黑一白两个玉执,恒帝不由得心头一怔,问付公公道,“这玉执又进供了一对?”
付公公附着趋势道,“王上您忘了?南岖的黑白玉三十年才出了这么一对,当时您觉得徒有白玉不算好看,就赏给了朝班府的,黑玉随即被右相买了下来送给了左公”
恒帝长嘘一口气又小声道,“黑玉是祖太金让东苍琅买的,这白玉......不是给了朝班府?”看大漠王说话间唾沫横飞,这又是有百官看着,连忙叫人将他请走
章大人向来不喜班詺年纪轻轻担大任,于是在下头道,“老臣听说,户长史大人早在还是小王爷时就将玉执赠予了左公,还时常去鹿环公府”
班詺澄清道,“王上,这是事实,班詺亦无法辩驳,但班詺与鹿环公清清白白,从未越界,即使那时常去鹿环公府也只是为了见见我的二夫人”
“但这是御赐之物!你公然赠予其他大臣视皇恩为何物!”,章大人反驳他
下头人群一阵唏嘘,东苍琅看这势头不对连忙道,“小王爷任户长史之前,一切行事皆不可传外,章大人真是在朝中久了什么都知道”
“你去看青棠不会去青家?跑到鹿环公府看青棠”
班詺有口难辩
大臣等着恒帝回话早已有些不耐烦,已在下头细细碎碎说到了朝中大臣勾结要下狱斩首的律文,恒帝一把将奏折扔在地上,愤然离席
付公公只言一句,“退朝!”
恒帝越发恼火,边走边吼道,“传子衿来见朕!近身的侍女一个个拿来问话!”
班詺跑上前去解释,被工亲卫拦下
东苍琅双手叉腰在宣政殿口踱来踱去,因为此时,若是自己去帮班詺证明清白,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别到头来班詺的忙没帮上,还把自己那些肮脏事情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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