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环公在穿庭府住了四月有余,不日便有使人来报,但她始终无法回府见东苍琅,独自散步时,见张夫人在湖中庭与青渠闲聊

她走过去,两人起身相迎

青渠便要走,“左公与我夫人闲聊就是,我一男子就不在一旁打扰了”

张夫人道,“户长史带兵北海关时青棠就闷闷不乐,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像灵魂出窍一般不知道在干什么了”

“她这样倒好,至少真情实意从不惧怕,如我这般,东苍琅在我府上赖着不走,我又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切的确是我做错了”

鹿环公叹息着,微风拂过亭中,茶凉了半截

张夫人不假思索地说,“右相他等你,不是要证明你所做的是错的,而是要证明,不论你们之间发生何事,你跑得太慢,他会等你,你跑得太快,他就拼命追上”

她顿时大彻大悟,让人备下轿撵立即回鹿环公府

到府门前,侍卫见了她,大喊着向大殿内跑去,“左公回来了!左公回来了!”

女司府出来迎接,“左公,您再不回来,右相可就在咱府上安家了!”

鹿环公表面上冷漠,却在心底欢喜,“他一向不喜欢回府,要厚着脸皮在我这住着”,走到大殿门口,听见大殿内,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她却退缩不敢进去了,不言语就只在门口纠结着

东苍琅见她的妖娆身影就在殿外,提高了音说,“舍得回来了?”

她试探步走过去,不言一语,眼神闪躲不敢抬头

“你再不回来,本相连几个妾室一起搬到你府里住着”

“你敢!”她进殿说道

东苍琅嗤笑一声,“你就是如此认错的?”他转动着手中的匕首

侍卫退出将门带上,他走下封座步步逼近到她面前,贪婪如狼犬一般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被逼至墙边,她终于开口,“东苍琅,别得寸进尺”,还未说完,他一掌打去她脸上,也不管她倒在地上时有多痛

“有病!”

刚才的气氛确实尴尬,半点儿不像平日骄横跋扈出口成脏惯了的鹿环公,脏话一出倒是好多了

起身一把拉住东苍琅的衣领朝地板砸下,可谁又知道,两人打斗乃是常事,连鹿环公自己都不见怪

这世间始终都有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但她愿意承受这样令人窒息难以下咽的爱情。鹿环公倒是说对了,最好的感情不是知道他爱你,而是知道不论发生何事,任由你与他大吵大闹,你都知道他不会离你而去

但有几人的感情经得住这样一波又一波的狂轰滥炸,倒不如青棠似水般的温柔

一早,班詺身着黑紫色户长史官服上朝,恒帝念及他腿上有伤,赐了底乘轿撵,前前后后十多名侍卫簇拥着

期间宫宴时前往阙宫时,远远见祖太金的高乘轿撵在对面,旁边跟着青棠,有说有笑

让杜滨扶他下来行礼,“祖太金”

“免礼”

青棠见他依然气度不凡地站在自己面前,无数欢喜涌上心头,但也只能克制着,跪下向他行礼,“民女青棠叩见户长史,户长史万喜”

介于旁边都是妃嫔,不得不做这些花哨礼节,青棠看着他,心中只想问问他腿伤如何了

到了宴会上,班詺忙着应付前来敬酒祝贺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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