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下两胎都是死婴,难道不是因为近亲而来的后果吗,儿子再低贱,也不会做这种龌龊事情”
见太子戳到了自己的痛处,她只有威胁道,“要是敢乱说,你明日就会见康嫔被值守侍卫轮奸后自尽,尸体被拖出长景殿,滚!”
他不敢再说话,退下后快步走出了庆阳宫
回到东宫,太子妃见他脸上淤青,便前去挽他的手臂,询问缘故
他推脱掉,“无事,刚下去给母亲请安绊了一下”
“太子孝顺,姑母见了也会心疼的,婷儿为您敷药吧”,陆婉婷让侍女拿出药膏
翊坤一把抢过药膏,“别装了,你们都一样恶心!去哪都不得安生”,打翻了药膏,夺门而出
太子妃无力地坐在地上哭,宫女愤愤不平地说,“太子如此粗鲁地对待您,您怎就从不去告诉王后娘娘,好让娘娘为您主持公道,再怎么说您都是娘娘的亲侄女,哪能受这种气!”
“太子也有他的为难之处,身为太子不能像淮王爷那样自由自在,要操持着朝中事宜,我怎能为了小事再去让他烦心”
徒手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她心中何尝不想与翊坤惺惺相惜,只是从十六岁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翊坤就从未碰过她,宁愿酒后宠了一位宫女,也不愿看她一眼
......
“夫利,你找个可信的宫女,去向康嫔说,多去陪伴祖太金,无事不要见客,儿子因为王后牵制着,不能前去探望母亲不要怪罪”,他边换衣服边说道,“还有,去跟祖太金娘娘说,隆安君中秋宴叫了两位白衣舞技,就差点火宴请八方宾客了”
侍卫夫利受了命,快马加鞭去往禄康宫
朝班府有人快马前来禀报,太子便装出宫,有要事找班詺商量
芒星还在缠着班詺,让他说动仲户史同意自己出城去林中采药,听到杜滨说翊坤来了,也小跑着跟着到正殿
她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都说太子爷温文尔雅的,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只是脸上的淤青太过明显了
“太子有急事?”,见翊坤着急的模样,班詺招呼着他坐下
他气喘吁吁地摇头,“班詺,隆安君和维多尔大人已经勾结在一起了,但不知何时出兵,在哪里攻入”
班詺听了只是会心一笑,“蛇鼠要出洞了”
“你知道此事?”
“不止我,我想,太金也知道”
他见翊坤脸上的淤青过于明显,“太子顶着淤青就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朝班府待人不周,让芒星给你上药吧”
走到屏风后面,像拎着一只小狗一样,把芒星拎出来
“见过太子”,草草行了礼,就给翊坤敷上膏药
“我从未听说过你们朝班府还用女医者的”
班詺道,“这是叔叔的女儿,叫芒星,只是她平日里喜欢研究药理,总也不想学女红一类的,便放任她了”
翊坤见芒星的可爱模样,还穿着小一号的侍卫衣服,不忍为之动容
“听到王后要反之事,你为何不着急?”
侍女递上了茶,班詺慢条斯理地说道,“太子第一时间是来告诉班詺,而不是去告诉王上,证明太子心里还对王上的计谋不知不解,王上便是要让隆安君以为朝政无主,是等火势大起来了,才好一击即中”
“我深知自己只是王后和隆安君的一枚棋子而已,只是他们太高看我了,如今我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顾不得周全”
班詺安慰道,“太子成功坐上王位,扳倒谋划策反之人,当然便可护康嫔娘娘一世周全”
听了这话,翊坤心中不禁苦楚起来,紧闭着双唇,坚定地看着班詺的眼睛,“我,从未想过,要做王帝”
“太子怎能胡说!”
“班詺,我已是而立之年,清楚自己要的是何东西”,他叹息着,“王后将陆婉婷安插在我身旁做眼线,我太过痴良,就连那些上过奏折的问题,都是摄政王精心治理后做为我的功劳上报给父王,我努力挣扎也只是想逃出这个牢笼而已”
“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且北海关频频上奏朝廷,那边有瑛国探子逼近,虽然父王表面上流连于络妃美色诱惑,对朝政置之不理,但已经到了连摄政王说话都被草草一句‘无妨’压了下来,我又何德何能挑起重担”
翊坤此话不虚,东苍琅是虎口边长大的狠人,三弟弑母,被他毫不留情杀了,兄长东苍奇鸿与帝子车宜策反,他弑兄长,后来王太后为车宜报仇的丑事也是由他替恒帝解决,这样漫长又可悲的事情确是连班詺也从未经历过的,他相助治理的朝政自然没人敢说一句不对
东苍琅这人,连恒帝都时常玩笑说他是大奸臣,可见对他的信任如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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