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环公长舒一口气对员台道,“姓林的那个赶出去就是了,对自己的哥哥如此卑鄙,本公瞧不上;饶顺雨的话,直接让护国府来领人!本公还不信了!”

员台抱紧了手道,“左......左公,这次不是林二公子,是朝班府的小王爷和帝子涧的淮王爷......”

“班詺和翊淮?”

“是,饶小姐是后头来的,此前小王爷便喝得有些醉,还要了7楼的西三阁去休息,如今淮王爷也不省人事,小的担怕......”

鹿环公骂道,“下次要先不报,本公拧了你的猪脑拿去喂鱼!如今人在哪?”

“二楼的雅阁里”

鹿环公的脾气火爆起来,小王爷与护国府的小姐一起喝酒,传出去了那还了得,她随即吩咐女司府前去给工亲卫一些赏银,也好拖住他们

“青棠,你去救救急,随便说点什么,把班詺请走”

一众侍卫引路到翊淮所在的隔间里,见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上前就是一巴掌

翊淮惊坐起,满身酒臭,“嗯?小姑?有人胆敢欺负你?看我不给他扔去江里喂鱼!”继而又倒下,再打几次也没了反应,只好命人送些醒酒的过来

闻见一声酒坛破裂的声音,班詺挣扎着起身来看,只觉万物旋转,昏昏沉沉,继而听到一个女子叫唤

青棠蹲在他身边,“王爷?”

他早看不清这女子的模样,恍惚之中或许是刚才鹿环公身边的那位青姑娘,扶在桌边呕吐一阵又倒下了

“算了,来人!”

“小的在”

“把王爷浇醒”

侍卫端过一盆水往班詺脸上倾倒下来

他终于直坐起来,看到侍卫在一旁清理着秽物,胃中又一顿翻江倒海,青棠不禁捏着鼻子走到一旁

“他这样总是不行,你们去找些干净的衣服给他换洗下来吧”

隔间内雾气腾腾,奈何他个子高大,又搬不动,几名侍卫只好轮番上阵,一边给他喝下解酒汤一边为他沐浴

青棠在南下老家时只听说了朝班府的世子班詺时户长史大人的独子,与大夫人所生,但他腰间的玉佩却与他的出生丝毫不登对;但有的传闻又是说大夫人一生未育,班詺乃身份低下的小妾所出,才不得不过继给大夫人做儿子

逞侍卫不注意时,班詺昏昏沉沉滑到了浴桶之中,呛到水才猛然惊醒,眼见自己被人用竹竿挑着腋下架在浴桶中,顿觉的有些尴尬

“你们是?”

“回王爷,我们是观翠楼的侍卫,刚才王爷喝醉了,吐得衣服上全是污秽,这才帮您清洗身子换身干净衣服”

“有劳了”,他站起身穿上裤子,随意披着衣服就走出浴间

侍卫在后头喊道,“王爷,您穿上衣服!外头有......青姑娘......”

外头坐着青棠,她却见到班詺一边系上腰带一边走来,褴褛着上衣,霎时间用手遮住眼睛,脸红成一片

“那个......”,班詺瞬间跑回浴间朝外大喊,“对不住!姑娘!班詺不是有意为之!”他心脏直跳,正想着出去之后如何道歉

待穿好衣服彬彬有礼地走出来时,青棠却不见了踪迹,桌上摆着一堆吃食

“王爷,这是青姑娘让人送来的,您吐了那么些,吃点东西垫着也好”

班詺回头问道,“青姑娘?京州城除了穿庭府还有哪家姓青的?”

“回世子,正是穿庭府的青姑娘”

班詺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出了洋相不说还让人看笑话,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看到他这个王爷的身子,指不定回府后便大哭,届时青渠老爷找上门来让他如何自圆其说?

“......淮王爷在哪?”

“在七楼的西三阁”

他起身摸了摸腰上的玉佩,还好没丢,早该知道翊淮有所图谋,先是将他灌醉,自己又跑去玩女人

一脚踢开了阁门,见翊淮也刚醒,还披着衣服在桌边大吃大喝

“诶?班詺,你醒了?来来来坐着吃,这个猪蹄鲁得一级,你尝尝?”

班詺阴沉着脸

“都与你说了,你年近二十五,是该找个夫人守着你,不过是个夫人,不喜欢那便晾着她,喜欢其他的娶了便是,你看本王,娶了妾不照样舒坦?女人嘛!你多与她说句话她便高兴得很,你若不喜欢她,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况且饶顺雨不刚好是个合适的吗?”他掰着手指头细数着,“她父亲!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她母亲!谏议司长官莫长丰之女;哪里都好,除了那点脾气实在不尽人意,她那么喜欢你,你若娶了她便是年纪轻轻当上户长史又有何难?我倒是……”

“行了!”班詺猛拍桌子,“我不是你!你喜欢她,怎么你不娶了?”

“我觉得她可以!但她喜欢的是你班詺啊!”

班詺的气不打一处来,提起佩剑便走开

“班詺!你去哪儿啊!!”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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