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樨被她说的一噎,沉默不语。

沈舒望也没管她心里面在想什么,给她揉了会儿脚就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发呆。心里一直困惑,燕信然和谭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般想着,也就直接问了出来:“谭涯!你家公子呢?怎么还没下来?你们今日也是来上香的吗?”

谭涯朝山上望了一眼,抠着脑袋道:“公子还在山上跟玄德大师谈道,我们今日也不是来上香的,而是玄德大师约了我家公子谈道。”

跟玄德大师谈道?沈舒望不由一愣。所以那个小沙弥口中正与玄德大师谈道的贵人就是燕信然?!也就是因为他,让自个儿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左右?!

谭涯见沈舒望脸色有些不对劲,想了想继续道:“公子察觉到山下有异先让我下来看看,谁知道会是郡主你们……”

“呵!那可还真是缘分。”沈舒望一想到今儿个因为燕信然而未与玄德大师说上一句话,就觉心里面堵得慌。

谭涯也不知沈舒望怎么了,尴尬笑几声才爬上山去复命。

没等多久,燕信然主仆二人慢悠悠从山上走下来。看到略显狼狈的三人,燕信然弯了眸子笑道:“郡主这是半路上遇上打劫的了?怎这般狼狈?”

沈舒望没好气道:“湛世子倒是来得不巧了,让我全了这英雄救美的戏码。”

燕信然看到旁边的江木樨,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随后在沈舒望旁边寻了个比较干净的位置坐下,懒懒道:“若是郡主遇难,本公子倒是想当这英雄。”

沈舒望:“你别乌鸦嘴咒我!”

燕信然轻笑一声,无奈摇头。

江木樨看着两人亲昵的相处方式,抿紧了唇不说话,气氛也就这样冷了下来。

一个是京都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一个是大燕第一美人,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并肩看着夕阳逐渐落下,远远看去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一幅画面,然而总是有人看不惯。

江木樨别扭地移了移身子,朝沈舒望为难道:“郡主,我脚痛得难受……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

脚这玩意儿,向来不能让外男窥见。燕信然轻嗤一声,当即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看不见的尘灰朝谭涯道:“谭涯,陪公子我出去走走。”

于是主仆二人走开。

沈舒望仔细看了看江木樨的脚,皱眉道:“脚没有伤到骨头,於肿刚刚也揉散了些,怎么还会痛得难受?”

江木樨咬了咬嘴唇,难为情问道:“郡主,你跟湛世子什么关系?”

沈舒望一愣,当即也明白了江木樨脚痛是怎么回事儿。笑了笑无所谓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朋友之交。”

“可是,朋友之交也未免亲昵了些……”

“呵!江小姐怎么关心起我的事儿来了?你难道不应该多关心下云大公子的事儿吗?”沈舒望不太喜欢江木樨对自己的质问,当下也冷了几分脸色问。

江木樨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垂下头无措道:“对不起……刚刚是木樨激动了些,木樨只是不明白郡主既然喜欢云大公子为何又要与其他男子走得这般近……”

沈舒望当即被气笑了,看着她问:“谁跟你说我喜欢云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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