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蘅的回答,顺宁王和沈舒望双双惊住。

顺宁王因之前沈舒望受伤一事本就对丞相府的人不满,如今一闻他们还有暗害自家女儿的心思不由勃然大怒。

顺宁王原地转了几个圈,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怒目圆瞪,那副凶狠的样子显然是把刚刚自个儿说的话统统忘在了脑后。

沈舒望怕他忍不住冲出去找赵府的人算账,忙道:“父王,云二公子也只是怀疑诛魂一事背后有丞相府的手笔,可没说幕后人就是赵丞相。”

云蘅也道:“此事我云家不敢断定,需王爷自行查证。”说着一抬手,下人就上前将一物什交给顺宁王,“这是我云家查出的所有线索,矛头直指赵丞相府。”

沈舒望眉头一皱,倒是察觉出不对来,云蘅这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云府?

她撇了眼悠闲自在的云蘅,深觉此人与他的相貌背道而驰、狡猾奸诈,不经意之间就把锅甩给了他们。

若是查出此事真与丞相府有关,赵家与沈家对上,云家却可作壁上观。若没有查出此事的幕后人,沈家也没理由再找云家的麻烦。

啧啧!白长了一副纯良无辜的相貌。

云蘅似乎察觉到沈舒望的不满,朝她甜甜一笑,顿时让沈舒望浑身不自在。

不过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即挽住顺宁王的臂膀,朝云蘅浅笑道:“今日就多谢二公子的消息了,不过也确如二公子所言,此事若真牵扯到丞相府也就不是我沈家能够说了算的,到时恐怕还要叨扰云家。”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日后再访。”说完也不管云蘅面色如何,挽着顺宁王就往云府外走。

顺宁王听沈舒望这么一说,也知道自个刚刚被云蘅那家伙忽悠了,顿时觉得云家都是弯弯肠子没一个好的。

一回到马车上,顺宁王就抱怨,“一个小后生也敢这么戏弄本王,要不是有他云家长辈罩着,本王立马派人把他这府邸给拆了!”

沈舒望忍俊不禁,他这父亲生来直性子,比心机自然是比不过那些城府深之人。不过沈家本是京都大族,若顺宁王不安分再多些城府算计,想来燕明捷也容不下沈家。

“女儿倒是好奇,若幕后人真是赵丞相府的,那会是谁?又为何会针对女儿?”沈舒望沉思道。

听到云蘅的话她是真的挺迷糊的。沈家和赵家自大燕创立之后就没再往来过,沈家又一直深居简出没在朝中树什么敌人,幕后人为何要针对沈舒望?

顺宁王握紧了拳头,怒道:“诛魂的事若真是赵临那老匹夫授意的,本王便是没了就升官位也让他五马分尸!”

沈舒望被他身上的戾气吓一跳,反应过来又哭笑不得。不过真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因为她还能活多久没有人知道,怎么也不想让害她的人活得比她潇洒快活。

她靠在顺宁王臂膀上撒娇轻笑,“那不管是谁,女儿都要去看他被五马分尸。”

父女俩说着说着就讨论起哪种刑罚是最让他们痛快、又最让幕后人痛苦的,然后小半个时辰就这样闹过去……

回到王府后,顺宁王就派人拿着线索去调查真假,沈舒望闲来无事就去找玉蒺藜说话。

“玉御医,你在院子里没?”看到玉蒺藜平日所宿的院子紧闭,沈舒望也不好直接推门进去,就在门外大喊。

“要不让属下先翻墙进去看看?”青鱼问。

沈舒望忙拦住她,“别,听说医术高明的人都有几个怪癖,不喜欢旁人闯进他们的地盘,他若是不在我们还是晚点再来找他。”

青鱼应了一声没说话。

跟了沈舒望好些日子,除了沈舒望需要她的时候有存在感外,其余时间像是没她这个人。虽然知道暗卫都是这样,可沈舒望始终不习惯自己的贴身侍女这般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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