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半天的沈舒望总算是有了反应,抬眸撇了眼那位年轻的御医。
刚刚觉得这人过于普通陌生,以为是燕明捷新换了的贴身侍卫,没想到竟是传闻中的玉公子本人。真是世事难料,不曾想这玉公子长得如此平易近人。
顺宁王挠了挠头,只觉得玉公子这三个字很熟悉。想了会儿指着玉公子问:“那个叫九花玉露的药膏出自于你吗?”
玉蒺藜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不卑不亢道:“正是在下。”
“那还有吗?”顺宁王紧张道。
玉蒺藜虽不知其意,也还是浅笑着点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沈舒望也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一时哭笑不得。然而一旁的燕明捷却是揣着糊涂当明白,一心只在送御医上。
见顺宁王对玉公子印象不错,忙道:“若是王爷相信朕和母后,朕就将玉公子留在王府为郡主医治,王爷意下如何?”
这可正中顺宁王下怀,当下与燕明捷说了几句话就将人送出王府,留下沈舒望和玉公子面面相觑。
“郡主近来感觉如何?”玉蒺藜啜了口下人上来的香茗,温声问道。
沈舒望想了想回答:“除了之前莫名其妙昏倒过一次,就没什么其他异常的了。”顿了顿又道:“父王和李府医瞒着我,也没说有什么事。”
玉蒺藜起身走到沈舒望面前,“手。”
沈舒望乖乖伸出手,玉蒺藜碰了一下旋即离开,好似蝴蝶轻吻般轻柔,又好似沈舒望被嫌弃了……
“如何?我真得了不治之症了吗?”沈舒望揶揄,丝毫不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死。
玉蒺藜轻笑出声,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声音却格外好听,“郡主不惧生死,便是得了不治之症又如何?”
“这不一样。”沈舒望无奈,“若我无心与世,自是什么都可抛,可我牵扯红尘,走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死去,想来也辜负了这一世红尘。
这话说出口,玉蒺藜好似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再次起身,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说道:“既然你是在下的病人,在下就不会让郡主死得不明不白。”
沈舒望沉默。
不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那就是很大可能她没救了。
“这些日子在下会住在顺宁王府,郡主不用担心过多。”玉蒺藜继续说。
“那这些日子,舒望就多仰仗玉公子了。”沈舒望甩开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思绪,让青鱼安排玉蒺藜的宿处并亲自带过去。对于这个人,她不敢有丝毫的敷衍,毕竟自己的小命可能就被这个人握在手里。
顺宁王送完燕明捷也跑去玉蒺藜的宿处打搅,软磨硬泡之下得了那么一瓶九花玉露便连忙跑去找沈舒望献宝,弄得沈舒望感动之时又哭笑不得。
不过这九花玉露倒是让沈舒望想起一件事来。
她记得自己手中的九花玉露就是燕信然随手给她的,而玉公子向来神秘莫测、轨迹难寻,不是常人可交之人,那他二人是不是……暗中有所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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