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淅到底怎么了?有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伤得这么重,他会不会死?”
栾卿趴在淅的身旁,见他遍体鳞伤又昏迷不醒,吓到哭。
“让一让!”
其余兽人都在帮忙照顾和处理伤口,他们觉得栾卿有些碍事,其实栾卿也知道自己得做些什么,但是伤口太多了,全是血,她慌了。
伽蒂尔一路冲来,在艾冉的小屋门口急刹车。
小雌性奄奄一息,草垫都被血迹打湿,伽蒂尔看着很难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都跟她保证过了,天亮的时候一定带人去救,兑长老不救,他也一定会想法子,她为什么这么不信他?
还是说,淅对她而已,真就那么重要,让她不顾一切地跑去找?
“伽蒂尔,你疯了吧,你既然觊觎他的雌性?”落杉嘴角含笑,这还是落杉第一次抓到伽蒂尔的把柄,并当场嘲笑了一番。
“你不要胡说!”
伽蒂尔说着便迈开脚步,前往淅的洞穴。
但是远离艾冉小屋的脚步,一步比一步重,伽蒂尔并没有多想什么,就跟部落里的雄性们一样,无非是因为对方是雌性,所以多看两眼罢了,谈不上喜欢和觊觎。
至少,这说辞,他自己相信了。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气味让伽蒂尔知道淅受了重伤,但当伽蒂尔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被震惊了,难怪栾卿会哭得这么凶。
“我来!”
伽蒂尔绕过众兽人,来到淅的身边。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沽婆姗姗来迟,但是她的担忧不必其余兽人们少。
阿娓从河边兜了水,正要往艾冉的小屋跑时,却被忽然伸出的脚绊了一下,“啪”一声,摔地,同时水溅了阿娓一脸。
落杉蹲下身,一把揪住了阿娓的头发,用力一提,阿娓吃痛,但不敢发出声音,落杉质问道,“怎么,你刚刚是瞧不见我的意思吗?”
“……”阿娓胆战心惊,她并没有做好见到这个人的准备。
“哑巴了,嗯?”
落杉说话间,手腕猛然下压,阿娓被迫磕地,额头绽开一个小口。
阿娓不敢伸手去抓落杉的手臂,她只能战战兢兢地护着自己的被揪住的头发,祈求道,“落杉大人……请允许我替小冉打水……小冉需要我……”
“是哦。”
落杉说着便轻吐一口气,顿了顿,不知在想些什么,继而又道,“现在那只小雌性可是英雄了,她竟然真的孤身一人把我们蛇兽族最年轻的强者给救了回来。”
“落杉大人……请……请放过我……”
然而落杉就像听不见阿娓的祈求声一样,顾自呢喃着,“去了狼兽族的领土,竟然没死,这也太不像话了,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落……杉……落杉大人……”
“为什么该死的一直都不死呢?为什么?”
落杉现在很恼火,满脑子是不可思议和问好。
为什么这只小雌性可以顺利地把淅带回来?为什么她可以为了淅独自一人去闯那么凶险的地方?为什么栾卿要为淅哭?为什么这些雌性们都这么不听话……
随着落杉忽然起身,带动了趴在地上的阿娓。
阿娓因为疼痛而大叫一声,但是落杉始终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顾阿娓的叫喊,径直将阿娓拖进了一旁的灌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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