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开端,从坏的开端,走向好的开始。抑或从坏的开始却依旧无法酿成好的结果。

琉鸢再次醒过来,只觉得眼前发黑,迷迷糊糊的,还有些不清醒。

晕了好一会儿,动动手,才发现动不了,耳边还混合着铁链摇晃的声响。

琉鸢睁开眼低着头,无措的瞧了瞧自已。微弱的光里打量着四周,她竟然被关在了牢房?到底做什么错事?值得她爹爹这般对她。

琉鸢越想就越难过,从头到尾的细细想着,她就算再愚笨也是鷖鸟族的公主,至于吗?还用迷烟?

琉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耳听有脚步声起,便闭着眼,低着头装睡。

果然是有问题的,只听那粗砺的声音道。

“如今他的女儿在我们这里,想必他不敢轻举妄动。”

“大王应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所以主上,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即刻传令下去,你留守此处,今晚戌时,务必将她就地正法,免除后患。”

“是!”琉鸢睁开眼,却见那个黑袍小将,一脸胡茬,搓着手,目送那人远去,瞧见他要转身,琉鸢便将头低了下去。

不一会儿,似乎听见牢门打开的声响。

“嘿嘿嘿,这样的极品杀了多可惜,反正她又是个废物,不如让小爷我快活快活。”

他先是上手摸了摸琉鸢的脸,她只能当做睡着的模样,一动也不动。其实琉鸢恨不得,现在就将这恶心的家伙脸给捶扁。

刘原仔细瞧了瞧她的脸。

“这药效还没退吗?那就真没意思了。”说着似乎转身了,想着去拿解药。

琉鸢闭着眼,艰难的动了动指头,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牢房内有些刺耳。

那人又转过身,贪婪的瞧着琉鸢,很是惊喜。

拿着钥匙打开了她身上的锁链。那药有让人软骨的作用,大概药效有三天,只会越来越淡。

琉鸢作势一趴,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她轻轻哼了一声,仿佛让人骨头都酥软了,双手也搭在了刘原的肩膀上。他的手正往上伸,琉鸢忽然用尽全力,扯断了他的脖子,一个没站稳也跌了下去。

胳膊撑在地上,咯的生疼,都渗出了血,她却顾不得,匆忙起身,拉开牢门就要出去。

彼时她对牢房又不熟,没有顾及脚下的门槛,谁知一磕绊,跌去了好远,一只手拉着铁门重重的摔了下去。

清脆震魂的声音,荡开在这深暗处,传去了好远,仿佛将牢房都震了三震。

完了。

琉鸢委实震惊,自顾自的爬起来,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跑,突然发觉自已似乎是有力气了。

可周围的狱卒却迅速的围上来,眼瞅着前后左右都水泄不通了。

琉鸢插着腰,气势十足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有人被她唬住了,举着银白的长刃,试探道。

“你是谁?”

“我,是鷖鸟族公主,还不速速退下!”

“哼!兄弟们别听她胡说,公主殿下在外游历未归,上!”

琉鸢退后一步,撸起袖子道。

“哎!我现在回来不成吗?哪有自家人和自家人动手的。”

“切!公主会来这种地方,一定是逃犯。”

琉鸢晕。

“当朝公主怎么个模样你们不知道吗?”

狱卒长说。“只有幸得见一眼,你连她的脚指头都比不上,还是别越狱了。”

照他们这样说,丑人就活该坐牢呗!

眼看天色暗了下来,琉鸢有些着急了。

“我是要去见我父王母后,谁要是再敢拦我,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来人拿下!”为首的人喝道。

眨眼他们都举着刀劈过来了。

虽然药效减退,可要注意力度,这一仗打的委实辛苦。

黑暗中,琉鸢仓皇而逃,也分不清是哪一条路。

早先又没去过牢房,对这周围的路都不熟悉,只得一条路走到黑。瞧着正殿的光亮,一路绕着往目的地走去,避开了正在厮杀之处,直直的往朝金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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