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姑娘的样子,是才来灵城吧,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今日我方少,便教姑娘一个规矩。”说着眸光开始变的狠厉,抬起脚便要朝她踹去。
琉鸢心想,这把是栽了,认栽了。
预想的疼痛倒是没有来,黑色的斗篷带着淡淡的香气拂过面颊,在太阳底下旋出一道光晕。
清冷寂静又好听的声音,如冰凉划过心底。
“这规矩,怕是轮不到你来教。”语落他双臂轻轻一挥,帘动斗篷,扬起又落。淡青色的气劲如海浪腾开,周围人便尽数倒下了。
瞧着他逆着光的容颜,那双眼,好似布满深情,曾于何处瞧过一样,久之前就烙印心上一般。又像是命途里的使命,不顾千山万里,天长地宽,终究又走到了你面前。
楼上的暗银都要惊呆了,这是他家的主上吗?愣了半晌,才瞬移到他主子的身旁。
那小子脚上的灰都沾到了主子的衣袍上了。
他不咸不淡的说。
“剁了!”
“是!”
“啊?”琉鸢就那般呆呆的瞧着他,这句话恍惚令她缓过了神。才发觉刚刚他浑身散发的杀气,多么瘆人。
下一刻却朝着她扬了扬手,暗紫色的衣袖轻动。铁锁不见了,琉鸢也能动了。
瞧着她眉目里满是欣悦,修尘嘴角略微上扬了些许。大概连他自已都没察觉。
琉鸢呆呆的瞧着面前的人。面颊白皙,如翼的眼睫轻动,五官立体,犹如巧夺天工的神匠雕刻而成。站定时,遮住了她眼前的太阳,凤眸狭长,眸中是熟悉的淡青色。
浑身上下都散着矜贵之气,有着不可亵渎之威严。
想来鷖鸟族的人都不难看,却从未见过能将暴虐,温柔,妖冶集于一身的人。这样的极品,绝不能轻易放跑了。
“哎——”琉鸢一个不稳,手搭在了修尘的肩膀上。
看的暗银一惊,差点就跪地请罪了,仔细一想却又不对。这女人做的事与他有何关系。
琉鸢趁他不注意,作势便靠在他怀里。
“女人——”
虽说是冷冰的轻喝,眼底却浮上了一层兴致,给那张脸增添了几分邪魅。
暗银再惊,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历,他们家老大从不近女色,也讨厌别的女人碰他,怎么偏偏她就那样独特?
当然也只是那一刻,接下来,修尘便让开了。
“自重!”
琉鸢站在原地,好似一瓢冷水从头浇到底。
暗银憋着笑,他还以为他们家的宫主大人,大陆上顶级门派,修为顶级的人,终于铁树开花,看中一位姑娘了呢?
琉鸢侧目望去,那人往前走了几步,便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
“自重?!”想她堂堂的鷖鸟族公主,竟然被人当街嘲讽?!
这算什么事?
想的委实生气,琉鸢重重的跺脚,登时地动山摇。当然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是地下平白多了一个很深的脚印足有两寸吧——惹的众人逃窜。
“地动了地动了!大家快跑呀!”
独留琉鸢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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