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瑜伸手疼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下次你要想做什么就跟哥哥说,尤其是骑马这么危险的事,万万不可再一个人尝试,知道吗?你是哥哥唯一的妹妹,哥哥会尽全力满足你所有的愿望,哥哥不仅是为自己而活,更是为了你而活,你明白吗?”
程悦眼睛和鼻子都有些发酸,今生她能有一个这样的哥哥大概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忍不住在程子瑜胸口蹭了蹭,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哥哥,你可不要再说这话了,我好感动,想哭怎么办?”
程子瑜低笑出声,不算宽阔伟岸的胸膛微微震动,却带给程悦无比的满足感与安全感,“傻瓜,这样就感动了,这都是哥哥应该做的,你就尽情的压榨哥哥吧。”
程悦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模糊的“嗯”了声,哥哥啊,我也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也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而活!
由于程子瑜留下来用晚饭的缘故,今晚的晚饭特意多加了几个菜,用过晚饭后,兄妹两又说了几句贴己话,程子瑜才起身打算回前院,程悦起身要送,被他拦了下来,“你今日累了吧,早些休息,翠花送我就成。”
程悦今日确实有些累,毕竟她这副身子仅有八岁,翠花将程子瑜送到院门口,却见瑜哥儿并不离开,而是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翠花疑惑道:“少爷,怎么了?”
程子瑜心想翠花这丫鬟跟了妹妹有五年,是个极衷心的,但既然想要问出话来,他自然不可能太和颜悦色,有怎样的姑娘就有怎样的丫鬟,想来也是吃硬不吃软的主儿,他严厉问道:“你家姑娘有事瞒着我,这几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要听实话,若是你敢说一句假话,你就领了月钱出府去吧。”
其实关于府中三小姐被罚跪祠堂之事,他是有所耳闻的,毕竟跪了整整三天,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自己的妹妹才是祠堂的常客,但这件事应该和妹妹脱不开关系,他派身边的下人去打听,却什么都不曾打听到,由此可推测这件事肯定很严重,平时妹妹去跪祠堂,都是三姑娘她们去王氏那边告状,这次竟然失败了,究竟是什么事触及了妹妹的底线,让她再也容忍不下去了?他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妹妹受了委屈!
翠花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显,姑娘特意交代过她,让她不要告诉瑜哥儿,免得他担心,“少爷,这几日姑娘都安安分分的,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少爷您多心了。”
程子瑜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同时心里又有些高兴,这丫鬟果真是个衷心的,妹妹看人的眼光真准,“你要知道,我要打发一个丫鬟出府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在?也许悦儿会为了求情,但你觉得在亲哥哥和丫鬟之前,她会选哪个?”
翠花都想哭了,她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简直两面不是人,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姑娘哎,你快来救救奴婢吧,她小心的瞥了眼程子瑜又迅速低下头来,“少爷,奴婢知晓你担心姑娘,但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同样姑娘也会担心你,您要相信有些事姑娘能处理好,她不弱小!”
这句话说完,翠花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丫鬟了,自家姑娘的形象也瞬间高大上了!
一时间,周围静得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翠花紧张的心砰砰直跳,要是她真的要被瑜哥儿打发出府,姑娘哎,你可一定要救救奴婢,不过下一刻便听“噗嗤”一声轻笑,“行了,你回去好好伺候你家姑娘吧,今晚我们之间的谈话不要告诉她。”
翠花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瞬间回归原位,“嗯,奴婢晓得。”
一夜好眠到天亮,程悦赶在正午之前去书房找程啸天。
自上次那件事之后,这还是程啸天头一回见程悦,上次两人闹得并不愉快,程啸天一直心下愧疚着,这次程悦主动来找他,他是高兴不已的。
他努力缓和自己一向严肃着的表情,放轻声音道:“悦丫头,你来找我有何事?”
程悦坐下后才道:“父亲,之前我已经说了我不需要掌管府上的中馈,我对财务方面的事一窍不通,你还是交予其他人来做吧。”
程啸天想讨好程悦来弥补心里的愧疚,要是程悦接受了这个还好,要是她不接受的话自己又该拿什么来补偿她,到了这一刻,他越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有多么失败,竟然不知道六女儿喜欢什么,三女儿喜欢什么他倒是知道不少,这么一想他心下愧疚更重,他讨好道:“不会没关系,我可以请人来教你。”
程悦看着他,自嘲的勾了勾唇,“父亲,你也知道,我就是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你就算请再好的先生来教,恐怕他们一听我的名儿就不愿意来了,您何必自寻烦恼呢?”
程啸天咳了咳,他自然知道悦丫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关于悦丫头在课上睡觉气得先生跳脚这些事,他明明是与那些先生交谈过,希望他们不要说出去,可后来不知为何,竟发展成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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