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辰没好气道:“既然好得差不多了,你们就赶紧走吧。”
盛煜岚:“要走我也得先跟清儿姑娘道个别啊。”
殷辰:“道别?你是该好好跟她道个别,要不是我们阿清及时封住了你师姐的穴位,不然你师姐就跟那泽烨一样死在我们门口了,你倒好还对她大吼大叫。你也别不承认,武痴跟萧盛都告诉我了,叫我离你远点,你也别跟着我了,更别缠着阿清,该去哪去哪。”
盛煜岚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道:“泽烨不应该死在天星阁吗?怎么还死在半月楼门口了?难道说当晚他逃出来了?”
殷辰怒皱眉头,鼻子里呼出了火气,指着盛煜岚的鼻子骂道:“你小子该听的你不听,不该听的你倒是都听了。”说完袖子一甩就走了,盛煜岚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求问夏犹清的下落。
天边一道金灿灿的日光照进天星阁,洒在一片片废墟灰烬上,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光晕,卷起了昏黄的灰尘。夏犹清翻墙而入,落地之际溅起了细细的烟灰,一场大火把昔日繁华的天星阁给烧没了,这场景与当年拢月山庄一样,火光烛天,伴着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还有在火中挣扎着嘶吼着哭泣着的生命,他们都化作了灰烬融入了焦土。
她从烟灰中走过,一阵风带过,灰尘进了她的眼睛,她随手一挥,揉了揉眼,再睁开眼睛时天空飘来一片片白色花瓣,像是满天挥洒的白色纸钱,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
来到曹子芊那完好无损的院子,院中那棵海棠树正值茂盛时,风一吹就落下一片片的花瓣。
白云海棠花,出自南越的白云山,在北盛并不闻名。
她走进屋内,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空了的酒杯,这是用来喝交杯酒的。曹子芊喝过酒后很快就睡了过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都没有听见,问题就出在这酒身上。
打开那个酒壶的盖子,里面还有不少酒,她试着伸进去一根银针,的确有毒。她将里面的酒倒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酒壶里,又环视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线索后,就又翻墙出去了。
天星阁在兰溪城内有不少田地,租金也是很便宜,曹乐生又常年在外游走做生意,也干过不少劫富济贫的好事,在老百姓心中他是一个大好人,天星阁也极受兰溪城百姓的尊敬。
夏犹清在一家面馆坐下,做面的是个老婆婆,她便问道:“婆婆,您知道天星阁被灭的事吗?”
老婆婆一听便有些警惕起来,夏犹清淡淡一笑,平静道:“婆婆您别怕,我爹爹是个铁匠,与曹阁主十分交好,不过前两年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养在家中,也是最近几天才听到曹阁主已逝的消息,就派我来打听打听。”说着一枚沉甸甸的银元宝落在的桌上。
婆婆笑嘻嘻的收起元宝,坐到她对面,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
“姑娘你是不知道,听说一开始啊那火还不大,有人听到了里面有人在救火,可没过一会就听到了里面发出了惨叫,还有打斗的声音。那天星阁都是练武的人,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敢吱声,都拽紧了被子,缩在被窝里,生怕那些人出来把我们也杀了。后来直到天亮,那火就没了,里面也什么声音都没有。”
“那你们有人进去过吗?”
“姑娘你开玩笑吧,我们怎么敢进去,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若真没事又何必大门紧闭,肯定是都死了。当晚有人从自家门缝里望去,只看到有对穿喜服的人出现在街道上,其他人肯定都被烧成灰了。”
“那这件事就这样没有人管吗?”
“之前是有个年轻人站在天星阁的大门口,我们都围在外面看着呢,结果他站了半天还是没进去。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提起那件事了。”
一碗面还没吃完,她就上马走了。
半月楼在兰溪城约莫两百里外的一片竹林里,两个时辰不到,她就又回到了半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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