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来人后,玉娢婵会心一笑,原来来者竟是孟书钰,曾在颜家寨与其有一面之缘,是个不错的人。
此时的烟雨楼是热闹的,一下子聚集了几位身份显赫的人物,虽然并非第一次,却是最特别的一次。
“岐王殿下,明月姐姐。”孟书钰熟稔地跟岐王、上官明月打了招呼。
看到玉娢婵跟品春,面露欣喜,点头示意,却未有进一步动作。待看到王志远,却甩出一个无比嫌弃和不屑的眼神。
玉娢婵暗想: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孟才子,竟是这样嫉恶如仇,想来他们之间定结下了不浅的梁子。
又隐约想到,齐家的灭门似乎跟宰相王家脱不了干系,内心瞬间将这个王志远鄙视了个底朝天。
“今天的烟雨楼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崔伽感慨地说道,“如此,就让崔某略尽地主之谊吧!诸位请!”
没有人拒绝崔伽的邀请,包括之前想要离开的王志远。
待众人就坐后,烟雨楼瞬间热闹起来。
身材窈窕,风情万种的舞姬,身着演出服,有有秩序地踏上了表演台。顾又晴重新回到了古琴旁,从始至终,面纱不离,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半遮面的美,在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的烘托下,更加出众。
她的眼神是温柔的,唯独看到玉娢婵是,会透出狠厉,这让玉娢婵很是纳闷,可俗语云: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看来这个女子是自己到金都后第一个需要提防的人。
美妙的音符从她修长的指尖流淌而出,舞姬们纱袖纤纤,行云流水中香风阵阵。都是中等的姿色,却难得这一流的舞技。
环视在座众人,人人表情不一,却不离陶醉与欣赏,唯有一人,一副垂涎三尺的下作样。
玉娢婵一嗤,在岐王面前也不见收敛,这个王志远果然是本性使然。
“崔公子这儿的姑娘,果然别有一番风资。”上官明月赞赏的说。
“上官掌柜客气了!都是区区之才,不足挂齿!”崔伽谦虚的说。
“崔公子莫要谦虚……确实不错!”
“哪里哪里……”
二人虽在商界摸爬打滚,却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夸赞。
“二位财神爷,你们这是要互相捧到什么时候呢?”孟书钰冷不丁地一言,制止了两位互捧之人,“岐王殿下是听曲呢?还是听二位言语呢?”
“无妨无妨!”岐王的脾性果然好,但一双探究的眼神扫来,玉娢婵推翻了先前的定论,那凌厉的眼神,莫不是个笑里藏刀的主?
“书钰小子,姐姐我不过是感叹崔公子挣钱有道,切磋学习一下。哪有扰岐王之意呢?你可莫给我冠了这么个罪名!”上官明月撇了撇樱唇,佯装责怪地说道。
“姐姐难道不觉得跟做生意相比,还有一件事情更值得探究吗?”孟书钰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
“哦?何事?”上官明月也有了一听究竟的兴趣。
“素闻崔大公子一向最擅长探寻美人,真是耳闻不如一见,这随便一次游历,便结识了如此两位佳人,果真好本事,不知崔大公子可否给我们讲讲?”孟书钰本不是个八卦之人,奈何看到自己兄弟的心尖人却与别的男子,一路同行。
待听闻此二女要到金都来之时,他便下定决心,好好尽地主之谊,力保她们在金都不受任何伤害。
可她们倒好,还未进城,就与别的男子结伴而行,进城后,更是放肆,居然一起吃饭,还接受了如此贵重的礼物,最后尽然到了这烟花是非之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王也是好奇……”岐王竟也开口。真是神助攻。
品春有些紧张,万一崔公子说了姐姐亲他的细节,虽说是在救人,可姐姐名节怎么办?
“崔某路遇危险,险些丧命。若无二位的超凡医术,定已命丧黄泉,二位姑娘是在下救命恩人。”崔伽也不掩饰,简单的几句便陈述了事实。
“没想到婵儿还懂医术。”上官明月感慨,这个时代女子为医者少之甚少。一个不慎,便会处在风口浪尖上。
“略懂一二,崔公子谬赞。”玉娢婵并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懂医术,向崔伽甩去一个责怪地眼神。
“原来如此!姑娘可否替本王的母妃也瞧上一瞧。”岐王为母治病,遍寻医术高超之人,却不得治,如今既有被盛赞的医者,怎能不去尝试?
什么?给宫里的妃子看病?这事情办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
崔伽定是知道这一点,才说出被救之事,可他为何如此做?居心何在?就是这样来报答救命之恩的吗?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则悠闲地品着茶,仿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殿下!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医术,恐怕冒犯了贤妃娘娘。”孟书钰一惊,这姓崔的是要将玉娢婵推到风口上,他安的什么心。
虽说贤妃和岐王都是知书达礼之人,但毕竟出自皇家,倘若一个不慎,出了什么乱子,他怎么向三哥交代?
“孟公子所言甚是,民女只是略知一二,称不上医者。”玉娢婵赶忙行礼,拜在岐王面前,顺着孟书钰的话说道。
“无妨,只是瞧瞧而已,治不了也没关系,本王恕你无罪。”一眼便看出他们在推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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