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娢婵抱着齐辰潇的胳膊吸毒血的时候。起初,齐辰潇的内心是拒绝的,他觉得他与她还没有到这种地步,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可当他看到玉娢婵眼中认真的表情和不掺杂一丝杂念的眼神时,他没有制止她,他感觉到她是在真心实意的救他。

随着毒血一口口地吸出,齐辰潇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伤口周围的肤色也没有那么乌黑了,玉娢婵感觉她的嘴巴已经麻木了,狠狠地漱了几遍口之后,才缓缓道:“我没有解过蛇毒,不好意思!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她说的是实话,没有现代的那些药品,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解决的办法。

“嗯!”齐辰潇能感到身体的变化,可也知道毒并没有完全解,他仍旧没有办法用功,“坐着歇息会吧!”他看着灰头土脸的她说到。她也受着伤,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好!跟你在一起的其他人呢?”她问道。那些人没有跟他们走同一条路,但凡有一个人在,他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去执行别的任务!”他说。

“哦--”玉娢婵没有继续追问,她还没有傻得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吃了这个!”齐辰潇从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正是之前给玉娢婵疗伤时吃的。他神情冷漠,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哦-”玉娢婵伸手接过,一吞而下。

“你不怕我害你?”齐辰潇问。

“害我又何必救我?”玉娢婵反问,表情狡黠。

“名字!”齐辰潇说完这句话后,便静静地坐着,目光盯着眼前的草地。

“啊?”玉娢婵有些蒙。

这跳跃的思维让她差点没有跟上。这是在问她的名字吧?

也对哦!之前人家自报家门的时候,她好像疏忽了这一点。

“你好,我叫玉娢婵。很高兴认识你。”她伸出手,笑着自我介绍。

可伸到半空的手并没有接受到回握,也没有听到其他任何回答。

好尴尬啊!她撇了撇嘴,不好意思地将手缩回,一不小心忘了自己所处的时代已经不是那个以握手为习惯的现代社会了。

“玉娢婵?你是南疆人?”半晌,总算听到了齐辰潇的声音。

可这该怎么回答?她是哪里人,这个看似如此简单的问题,她竟无从答起。

“重要吗?”她反问,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

“不重要!”这一次他回答得又快又肯定。

而后两人又陷入了宁静,月亮已经完全爬上了天空。

一轮接近满月的上弦月,很亮很亮,使得整个森林宛如白昼。玉娢婵望着月亮,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家乡,那个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家乡。那里有她的家人、朋友还有她钟爱的事业。

月影阑珊,只有她望月兴叹。家乡啊家乡......脑中不由便浮现出余光中那经典的《乡愁》,之前并没有觉得有多感人,没有以身处之吧。

如今回想,更多了几分悲凉,如今她之所处,已经丝毫没有回去的可能。就如这月亮,她在这头,而家乡却遥远的不知所处。

如此想着,眼角竟有泪滑出,她没有擦拭,只望着月亮,任泪流淌~在她的心中在做诀别,诀别自己熟悉的世界和生活,诀别所有需要诀别的一切......

对于玉娢婵的表情的变化,齐辰潇是感觉得到的。不知为何她会变得如此伤感。他不擅于安慰人,到嘴边的话几次被他咽了下去,只能与她一起望着月亮。

当品春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夜幕下的树林,一男一女并排坐着,画面和谐,氛围温馨,看起来赏心悦目。

两人一起望着天上的月亮,没有任何言语,却让人觉得异常温馨,小姐跟这位公子果然很般配。

终于有人能够保护小姐了,她出生那么高贵,却要奔波流浪,还有克依皇后和三王子,从南疆派人追杀小姐,一直到中原,竟还是不死心!

她想不明白,悦心皇后已经被她们害死了,为啥还是不放过小姐呢?难道小姐一个弱女子能对他们怎样?

唉……品春叹息,不想了,有些事,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保护好小姐才是她的首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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