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吃过早饭,只觉得嗓子被粗糙的粳米划的直疼,可实在是饿的慌,不得不皱着眉往下吞咽。
幼娘看她一脸难以下咽地表情,笑道:“只怕小主子还没吃过这样粗的粮食,我让大石去换些精米回来,中午就能吃了。”
苏云不好意思地摇头,粳米口感上没什么问题,只是脱壳工艺极其复杂,她吃不习惯带壳的粳米罢了。
吃罢了早饭,幼娘和那些妇人坐在院子里搓麻线,用脚踩着麻线尾,右手把麻线引到左手,穿过虎口和掌心,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麻线,就那样循规反复。
站在一旁看了一会,苏云以前也见过奶奶搓麻线,这工作看起来不难,实际上一搓就是一上午,手心都能被麻绳磨破。
苏云在一旁站在,平日里几个唠唠叨叨的妇人话都不说了,就那样安静地搓线,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便说要去看看文婆婆,便离开了小院。
她一走,那几个妇人就炸开了锅。
“主家娘子这么年轻?”
“哪能啊,这是主家娘子的女儿,今年十二了,说是主家娘子人没了,她在府里郁郁寡欢,便带着婆子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散散心。”
幼娘把文婆婆的托词拿出来说一遍,那几个妇人恍然大悟,接下来的话题便都是围绕着苏云几人。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苏云也松一口气,果然是因为她在大家才不好意思说话。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偶尔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苏云只好匆匆走过。
农村确实算不上好,虽说空气质量好,生活安逸,可这些都是在现代城市生活对比之下才有的好处。
古代农村可没那么讲究,踩的硬实的泥巴路,路上还随处可见牛粪狗粪,路边的沟坎里黄牛甩着尾巴吃草,发出“哞哞”的声音。
好在苏云不是真正的大家小姐,对路上那些牛粪视若无睹,穿过一片竹林到村里深处,一棵巨大的槐树坐落在苏府门前。
苏府里文婆婆找来庄子里的妇人帮忙除草打扫,忙的不可开交。
昨日放行李的地方有一男孩,手中拿着竹条正走来走去,看到苏云朝他走过来,立马把竹条藏在身后,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你在这里做甚?”男孩名叫石头,是幼娘家中独子,年十三,昨夜被吵醒,苏云有见到过他。
“我……我娘让我来帮忙。”石头嗫嚅着,眼神胡乱飘着,“院子里都是妇人,我只好搬东西。”
“石头,把那个大点的箱子搬进来,小心点!那里面装的都是姑娘的东西!”
果不其然院子里传来吩咐,石头立马找到最大的箱子,一把将箱子抱起来,搬到屋里。
苏云还想和他一起搬,没想到石头个子不高,力量却很大。
那箱子里装的是她从小到大的玩物,就是大人搬也有点吃力的。
跟着一起进了院子,文婆婆一看到她就喜笑颜开,“姑娘怎么不多睡会?”
扫视已经干净许多的院落,苏云冲她一笑:“我已经睡饱了,想来看看呢。”80908090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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