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宋可可说的,向垣可能真的身体不舒服。

也不管打不打扰他睡觉了,最多吵到他,让他发通脾气嘛。

她必须得上去看一眼。

带着这种心情,她三两下就把碗里的米饭扒拉进嘴里,没嚼几下就给吞了。

随后,拿起一个空盘子,抓了三两个饭团,再盖上玻璃罩子。

曲清越说了声:“我吃好啦,先上去了。一会儿见。”

“嗯,拜拜。”宋可可朝她摆摆手,“快去吧。”

此时也只有宋可可跟郑助理能明白,曲清越焦急的心情了。

她端着盘子,回到房间。

再次敲门。

“向垣,我带了点饭团,你开门让我进去一下好不好?”曲清越一边敲门一边对着门缝说。

她每次特别着急的时候,声音里都会夹杂着一丝细微的哭腔。

向垣躺在床上,扯下眼罩,刚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连忙下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可难掩疲惫:“越越,我不吃。你上去玩吧,不用管我。”

曲清越急得跺脚:“怎么能不管你呢?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把门打开。”

隔了数十秒,门把手被轻轻拧下,向垣出现在她眼前。他又换了件衣服,是一件薄薄的对襟睡衣,毕竟穿着卫衣睡觉不太舒适,衣服被压得有些褶皱,头发凌乱,还有几根呆毛翘了起来,确实是刚睡醒的样子。

只是他眼窝深得可怕,眼白处布满了红血丝。

曲清越二话没说,直接把手贴在了向垣的额头上。

向垣明显惊到了,向后躲了一下。

触碰到他额头皮肤的一瞬间,滚烫的温度让曲清越的手缩了一下:“还说你没事儿,你发烧了。”

“着凉了对不对?嗓子痛吗?有没有流鼻涕?”

向垣喉咙发紧,沉默着摇了摇头,像一只蔫了的大老虎,委屈巴巴的。

也不知他这个状态忍了多久。

曲清越眉头一直紧紧拧着,向垣看了心疼,抬手轻轻触碰她的眉心,想要把褶皱抚平。

“只是小感冒,林先生让人送了药来,不用担心我。”

“向垣。”曲清越真是又气又心疼。

她现在知道钱雨灿为什么总跟她生气了,她这性格跟向垣简直如出一辙,遇到点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忍着不让别人操心。

大学时她在操场被人撞倒,起来拍拍灰,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隔天才觉得自己小手指越来越疼,钱雨灿吃饭时发现不对,拉她去校医院一检查,有些轻微的错位。

事后她足足骂了曲清越一个小时。

“你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再拖晚一点你这根手指头就等着废掉吧!”

而如今,面对向垣倔强的脾气,她也在呵斥他:“生病了你就不要瞒着我,不是答应我照顾我保护我的吗?你现在,让我很难受!”

向垣哑着嗓子:“你也吃点药预防一下吧。”

“傻子,我是说我这儿难受,心里难受。”她戳着自己的胸口,气得哽咽,看着比自己高出快一个头的向垣,她踮起脚尖,把头埋在向垣的肩膀,紧紧地抱着他。

向垣微微俯身,任由曲清越抱着,生病了的他有点呆呆的,但是很乖。

“去躺着,我给你倒点水,楼下有汤,我一会打电话叫他们送点来。粥怎么样,能喝吧。”曲清越把向垣拉到榻榻米前,看着他躺下,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他现在吃过药了,只能等着高居不下的温度自然消退。

曲清越去卫生间翻找着小毛巾,终于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条干净的手帕,她用冷水浸湿,也不顾冰冷的水刺痛了手上细嫩的皮肤。

折身回房间,把手帕叠成方形,轻轻盖在向垣的额头上。

“感冒了就一定要多喝水,起来,把这杯水都喝了。”她收拾完房间,确认摆在写字桌前的药确实少了两片后,又重新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向垣嘴边。

向垣看着曲清越的眼睛,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我吹过了,不烫。”她想哄小孩一样,拍拍向垣的背。

向垣接过水杯,闷声咕嘟咕嘟喝着。

胃里空空如也,因为生病的缘故,灼烧感从内蔓延到外,让他很不好受,也不知之前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醒来时天都黑透了。

一杯热水下肚,胃部的痉挛缓解了不少。

“以前都是我照顾你,”被水润过喉咙后,他勉强能说几句话,“在一起后,几乎都变成你在照顾我了。”

“放心,我照顾人很有经验的。”曲清越捋了捋向垣的头发,“来来可是我一手带大的。”

曲越来从小体质弱,怕风吹怕冻着,不像曲清越被散养惯了,所以他一有点小病小痛,就是曲清越在照顾,毕竟来来从小便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

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

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捡来的,能一样吗。

从J城回来后,家里很久都没有联系过她,除了曲越来偶尔发两条微信,内容都是很琐碎的小事。

也许是感受到了舒适,向垣眯上眼睛,似乎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曲清越不忍打扰,把手机调成静音,翻动着微信列表。

钱雨灿最后又发了一句:“我又问出来点,苏禾手里似乎有对向垣不利的视频。”

曲清越有点头疼,她退出微信,心绪烦乱。伸手摸了摸向垣的额头,依旧是滚烫的。

这么久了怎么温度一点都没降下去?

她把手帕拿起,去卫生间又用凉水浸泡了一次,重新放在向垣的额头上。

向垣感受的曲清越轻微的动作,睁开了眼,他其实没睡,只是周身乏力,眼皮很重。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在等一会儿,到九点半,如果你还没退烧,咱们就去医院。”曲清越坚定地说。

向垣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可他是在发不出声音来,感觉嗓子肿成了一个大包,像有什么异物卡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胸腔闷闷的,好似一团火在燃烧。

每隔一会儿,有人敲门,是曲清越要的粥来了。她还跟人要了些酒精。

她扶着向垣,让他靠坐在枕头上,轻声说:“我用酒精帮你擦擦后背,这样降温快。”

没等向垣的回应,曲清越便伸手靠近他的衣襟。

现在哪里顾得上害羞,只要是有用的方法她都想试一遍,唯一希望的就是向垣赶快好起来。

随着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明晰,腹部没有一点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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