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能失去母亲,副统领再想想办法。”
这样的哀求,她也觉得没骨气,何况是抛下自己几次的人,这个母亲和自己的母妃差别太大,让她不得不起了怜悯的心思,要说还有别的,大约就是不忍心让这样的孩子失去纯挚的母爱罢了。
就如同自己一样,或者还不如自己。
“你不是照样也活到现在。”
旁边的侍卫,虽然知道公主没什么权威,即使是情况稍微的有所变化,或许也不会翻身了。
但对于她的轻视和不满,也只限于小声的议论,像副统领这么大胆子直接说出来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所以他们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身子,等待着公主的反应。
林悦染手一直捂在那已经昏迷了的妇人伤口上,压了压悲伤和愤怒的情绪,也尽量让眼角的泪不流出来。
“求你了。”
“人命哪得强求。”
说完竟然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只吩咐着侍卫和宫女。
“继续出发了,还不把公主扶进车里,你们几个把这些东西抬开,别碍路。”
仿佛这马车和妇人孩子,都像挡路的石头一样。
林悦染也没有功夫生他的气了,看着那妇人已经垂下去的头,甚至好像也心跳都没有了,那孩子一直颤抖着,嘴里连母亲两个字都喃喃出不来。
不是要用自己的血吗,那自己就拖着不配合他,谁让他毫无同情心呢。
……对,血,既然自己的血是至纯之血对神仙都有用,那对人呢?
想到这里,她抽了从她身边走过的侍卫的刀,吓得那人后退了一步,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割了自己的手腕,让他血顺着自己的手掌,流了一涡血,把带放进那母亲的嘴里。
那侍卫捡取她扔掉的刀,看她这个幼稚的举动,真当自己的血是神仙水不成。
然而凡人总归是凡人,至纯之血并没有半点作用,那妇人还是松开了孩子,半点儿意识都没有了。
孩子滚落在林悦染腿上,她下意识的接住,那孩子就抓住了她的衣襟。
这时候她甚至忘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任它滴着血,抱起了那个孩子。
刚刚,在两方势力的挤压之下,调和完毕的地拓,早已经疲惫不堪,时间已经过了四五个时辰,他来不及休息,施了法术在一片云彩上,看到林悦染在凡间的样子,和旁边的小童交代一声的功夫都没有,就纵身下界。
看到的就是她抱着孩童血染衣衫的一幕。
“……你怎么了?”
想了半天,还是不想喊她妹妹,就只好省略了称呼。
林悦染叫七哥倒是没有压力了,而且很顺口,看着这个救星,眼泪止不住。
已经被定住的侍卫和宫女,让这场景看起来很诡异。
“没事,没事,怎么刚下来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都是七哥没有顾好你。”
挥袖把孩子放平在一个尸体之上,奇怪的是那孩子安静了,也方便他为她处理伤口。
“割的这么深,是不是傻?”
林悦染任他替自己包扎,眼泪在脸颊一直不停地流,甚至有些委屈的抽噎。
本来是可以用法术把她恢复原状的,地拓并没有,他只是慢慢慢慢的替她把伤口清理好,又小心仔细的扯了衣摆一层一层的缠绕过去,好像面对着珍宝。
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扔下了多么大的事情,跑到凡间,也忘记了自己回去之后要面对多大的压力。
自从那些凡人被定住的一刻,沧尘就知道地拓来了,可他实在是想不通,就算是当年他对妙染有所图谋,现在这个又不是她,怎会紧抓着不放,一次又一次。
把自己悬浮在空中,抱臂悠闲地看着这俩人,一个哭一个安慰,甚觉无聊。直到林小仙己经情绪激动的扑进地拓怀中。德德e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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