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上午战宋志平,下午战杜宇,于十一品级大比而言,这两战无疑本该是水平最低、含金量最差的两场比赛,可偏偏因为柳白出其不意、出乎预料的精彩表现,愣是让这两场比赛,成为了今日最引人关注聚焦、最引人津津乐道、最引人回味无穷的比赛。

尤其是下午与杜宇的那一战,直叫这一天,或更干脆可以说是这次外门大比此前的所有比赛都黯然失色、索然无味。

用内门长老王斌的话来说就是:“这是一场教科书般的以弱胜强!”

为此,王斌长老还特地“感谢”了外门大长老刘赟,“感谢”其为这场经典之战添砖加瓦,甚至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没错,王斌就是心有不满的在讽刺刘赟,讽刺其在柳白与杜宇对战的过程中出手干预,以至于杜宇战时突破,超水平发挥。

刘赟这点小伎俩,瞒得过了其他长老、执事,却是瞒不过他王斌的眼睛。

对此,刘赟倒是坦然认了:“杜宇也不容易,老夫只想助他一把。”

王斌皱眉道:“刘长老可曾想过,这对柳白却是极不公平?”

“不公平?未必吧!”

刘赟老神在在的道:“别的不说,就老夫事后,也定然会给柳白送上一份儿礼物略表歉意的,你觉得老夫的手笔,与三十二强的虚名孰轻孰重?

更何况还有太多隐性的好处,就比方说你王长老,本就对那小子有好感,见他受了这样的委屈,自然对他的考评、考验就多少会宽宥一点,这般好处别说是个三十二强,就是大比第一都换不来。”

王斌有些不忿的道:“刘长老,您这是诡辩!”

刘赟摇摇头:“还真不是诡辩、强辩,也没有那个必要,王长老,你可否发觉作为一个还不满十六岁的少年,柳白他的心思智略太过深沉了些?当然,我并不是说早熟多智不好,而是怕他对此形成过度的自信与依赖,忘了这武道世界,终究还是拳头说了算,一力降十会才是真理,他的智慧应该用在感悟武道、精进武道上,而非去算计着怎样频频以弱胜强,怎样屡屡剑走偏锋,这可不是正道啊!”

说着,刘赟又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怜悯的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往演武场外走去的杜宇,道:“武道之路有的时候真的是太残酷了,说实话若今日与柳白对战的不是这杜宇,而是一个出色的优秀弟子,那老夫也是不会在关键时候出手,避免其跳进柳白圈套,大败亏输的。

老夫只是希望,能借由这番暗中的点拨和胜利,让杜宇提升自信,重拾武道决心,即便内门无望,将来也无法以少元宗弟子自称,但总算在外面的世界能比一般人过得好、混得开,如此也不枉他在少元宗学艺一场,不枉他与少元宗九年的息息缘分。

但怎奈还是小看了柳白,这小子居然留了一手,他那达意的气劲,不止能抗拒他人近身,竟还能护体固防,实在是……说一声天纵奇才也不为过呀,如果他有着六等,不,只要有着七等天赋,恐怕内门那边吵着收他为徒的人都要闹翻天了吧!”

听了刘赟的话,忽略了刘赟后半段略带试探性质的调侃,王斌脸上的不忿之色渐渐淡去了,也同样叹息了一声,道:“我还是不认同您的做法,但是我尊重并佩服您为人师表的德行。正因为有您这样人,我少元宗的根基才扎得稳,我少元宗的生机才能源源不断。”

刘赟抚须淡然,轻笑道:“过誉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刘赟、王斌两位长老正在进行这场一片公心的谈话时,那头卫氏门徒们却截然相反的笼罩在一片私怨的阴霾下。

卫磐居住的小院里,卫磐倚栏而立,其晦暗的神色与天边灿烂的霞光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拓跋、杨洛等几个核心成员,或站或坐都显得很是沉默,另外还有三个并不是居住在这个小院的卫氏门徒,大气都不敢喘的排列着站在门边,静默无语。金沙js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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