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蜮衔余气未消,此刻正怒目睁眉的望着祁千凝,而祁千凝却是趾高气昂地回视着他,一言一动皆在嘲弄他的自作聪明。

过了许久,姑奶奶到底算是治了治这自视甚高的狗蛋王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瞧见陌蜮衔头一次这般羞愤,祁千凝着实是喜不自胜。

而这出精彩的表演亦毫无疑问地碾压了适才只善歌舞的世家小姐,她便顺遂地进入了下一局。

祁千凝也借由此次机会警醒众人,她追风将军并非只会些皮毛功夫,只要自己愿意,一箭便能让他们一瞑不视。倘若下次他们再颠倒是非地指摘她,那地上躺着的就不是虎蜂,而是他们了。

她刚回到席位,祁廑瞬即敛去了先前的阴狠模样,换回一副慈祥和煦的容貌,破天荒地称扬着她:“凝儿,你当真是为祁家长脸了!”

看完这番表演,他一方面开始忌惮祁千凝的箭术,另一方面知晓皇上仍是对她大为赏识的,一时半刻理应不会动她的官职,所以他改变了从前希冀她出仕的想法,只要祁千凝不再惹出是非,他就要拉拢她,为日益衰微的祁家在朝廷里多立一个倚仗。

而一旁的祁瑶怜却看不进眼了,在这个家她祁千凝只能是个下作货色,任何人都不允长她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只见她愤愤难平地道:“爹爹!你作何夸起她了!”

“自然是我有用武之地,能在朝中为爹爹分担辛劳。而妹妹你呢?除了跳几个舞,唱几个曲,还会作甚?不过会些寻常女子的玩意儿,无用之极罢了。”

祁千凝尽情挪揄着祁瑶怜,而一旁纯真无邪的祁易亦被她精湛的箭术所折服,不禁发出称颂:“大姐,你当真好厉害啊,闲暇时可以教教易儿吗?”

一听此话,祁瑶怜瞬时怫然作色:“教什么教!究竟谁是你姐姐!你学这些三脚猫的功夫作甚,将来像这贱人一样辱打旁人吗!”

祁瑶怜暗中掐着他的大腿,祁易当即便嚎啕了出来。

祁廑只觉恼人的紧,暗暗冲着祁瑶怜指摘道:“怜儿,众目睽睽之下休得放肆!你要耍性子便会府上耍!”

祁瑶怜的眼角渍出几滴晶莹的泪花,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爹爹……从前你不会凶怜儿的……”

白蔓亦是失惊打怪:“老爷,你这般严厉作甚?一定都是那贱人!”说着她便磨牙凿齿地怒视着祁千凝。

“够了,你们母女二人莫要在胡闹了,整日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祁千凝泰然自若地瞧着这一家子人起内讧,还与身旁的青弦互换了一抹欣悦的眼色。

他知晓祁廑的转变皆因自己而起,他忌惮自己又需要自己,所以也就不再像从前那般一味指摘自己了,毕竟眼下她祁千凝的确比她们母女二人更有价值。

此时,将军府席位中有一人正浓情蜜意地望着祁千凝,嘴边还噙着一抹痴笑。

“怎么?五弟方才还说我迷糊,如今自己亦迷糊起来了,难不成是被追风将军迷倒了?”

秦锗一脸喜色地调侃着秦观,秦观登时双颊绯红,低首扯弄自己的衣角:“哪……哪有……大哥你瞎说……”

“不过追风将军确是有平常女子所不能及的地方。”

“那是自然,旁人如何能与凝姐姐相比较!”

“那你要去将军府恭贺你的凝姐姐拿下首局胜利吗?”秦锗实际是自己想去探望祁瑶怜,便唆使着秦观与他同去。

“好啊!那大哥同我一道去吧!”

秦观的心绪已是暴露无遗,一旁的将军府主母余谨瞧见自家儿子竟为一女子神不守舍,而况这女子不过出自一个没落的丞相府,根本配不上他们秦家。

只见她瞬即厉色满面:“不许去!”

“不行!阿观就要去,娘亲你管不着!”

“秦观!”

余谨眼眸凶狠,正如秦媚那阴寒的眼神一般予人惊悸,秦观登时骇的往后退,秦媚赶忙将他揽入怀中。

“好了,娘亲,阿观不是故意顶撞您的,他不去便是了。”

“不成器的东西,整日只知围着个女子转。”余谨严苛非常,秦观躲在秦媚怀里怨恨地望着余谨,可心头的惊骇却一阵阵被她夹带的冷寒挑起,暂且只能将去恭贺祁千凝的念头作罢。

此时,比赛亦进入了第二局,除了祁千凝顺遂地进入下一轮,秦媚与祁瑶怜亦脱颖而出。

“各位小姐们,而今已选出了十人,第二局便是决胜局,胜利者便能获得太后娘娘的赏赐。”酷录文学ku6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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