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先宁被唐亦然的人审了一下午,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从摩行出来,打上车,连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回家了。

解锁、进屋,闵先宁人已累瘫。

躺靠在沙发上,望着光线柔和的吸顶灯,她又想起刚刚晚上那一幕

陆离和秘书,以及,那震惊的表情。

不让女人上桌吃饭?

贺家有这个规矩吗?闵先宁不知道。

但,她的家,她的地盘上,一个敢叫她不痛快的男人,是不能上床的。

闵先宁已经打定主意,敢当众这么下她面子的男人,今晚不把事情交待清楚,她就不让贺劲上床睡觉!

其实,闵先宁又何尝不好奇,贺劲和唐亦然关系呢,而且,看他们之间话的神情语气,似乎关系还挺亲密。

闵先宁垂着头,靠在沙发椅背上,一边想,逐渐一边昏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大门开合的声音,伴随着电子锁的清脆嘀嗒声,闵先宁在心里确认过是自己人进来了,就彻底放下心,被疲惫裹挟,彻底睡着。

中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身上的工装西服,已经都换掉了,穿着米黄色的真丝睡裙,头发和脸,已经被简单清洁过了。

她睁开眼,卧室里黑漆漆,只有从窗帘偷过的微弱星光,能照见贺劲的轮廓。

他躺在自己身旁,呼吸均匀,散发着淡淡的雄性荷尔蒙的气味,伴随着清新的皂液香,叫人心里觉得一暖。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枕边有饶生活,闵先宁突然觉得很踏实,收拢手臂,抱着贺劲赤果的肩头,还要继续睡去,却听见贺劲发声。

“醒了?”

闵先宁惊了一下,她以为贺劲都睡了呢。

“嗯。”

反正两人都醒了,闵先宁还记得睡前的念头,她半撑起身,任由头发披散在肩头,扫在贺劲枕边,凶巴巴地问。

“老实交代!晚上你和唐亦然去哪喝酒了,还有,你不让谁上桌吃饭?!”

贺劲换侧躺的姿势,听完笑了起来,许是因为躺着的缘故,笑声都含在胸口里,一阵阵的起伏,并着共振,是好听的声音。

“唐亦然那块木头,为人太板正,摩行的规定,对他来大如,要想请他吃饭,你肯定不能跟着去的。”

“生气了?叫你在同事面前丢面子了?”

“一点点吧。”

被贺劲从少女宠到已婚妇女,闵先宁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但她就是觉得委屈,也不想瞒着。

“你怎么认识的唐亦然?还有,今晚,有没有我的事?”

唐亦然与贺劲就是生意场上认识的,如今,全球市场都是连通的,大家玩资本游戏,你认识我,我认识他,是一件不怎么偶然的事。

反而是闵先宁的第二个问题,贺劲一笑,“你呢?你我们有没有你?”

如今贺劲什么身家,能跟他吃一顿饭、喝一顿酒都得是什么体量的生意,更别今了,贺劲亲自来请,唐亦然这个面子可大了去了。

自然,他们的就是闵先宁的事。

闵先宁:“今问讯,唐亦然还挺严肃的,也没露出风向,他跟你什么了?我的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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