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滑落,银红泄了一地。她俏生生的站着,如同潋滟早春中初开的花一般。不盈一握的腰、玲玲的身姿,原是最柔弱的娇艳。
因着是下属第一次见上司,她站得笔直神情庄重。
轻薄的纱衣让人觉得有些凉,露在外面的皮肤战栗着,她感受到四面八方不知何处来的寒气,很快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
一室的暗色,唯她一袭亮色。
她动手轻解腰带,纱衣缓缓飘下来,只剩翠绿的抹胸。那背对着她的人没有转身,甚至气息平和无波无澜。
“王爷,妾要到床上去吗?”
“可以。”
她缓步走近大床,床无幔帐,一览无遗。
躺在大床上,分外的舒服。既没有想象中的冷硬,也没有古怪的气味。清清爽爽软硬适中,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
暗色的床褥,越发显得她肤白如玉。散开的发丝翠绿的抹胸,大片大片露在外面的肌肤,还有一双细藕般的玉臂。
如是寻常男子见到这等艳色,焉能平静坐视。
“那妾…开始了?”
瑞王没有回她,她清了一下嗓子,声音变得娇嗲又带着一丝恐惧,“王爷…你别这样。妾自己来…您别撕妾的衣服啊…啊啊…”
轮椅上的人身体略僵,放在椅扶上的手紧了几分。
“呀…呀,王爷,您好厉害。嗯嗯嗯…妾就知道王爷勇猛无比,能让人快活。妾仰慕王爷已久,就盼着能成为王爷的女人…王爷您真是好厉害好棒棒,妾快舒服死了……”
瑞王的手握得更紧,关节开始泛白。
墨九初时很是羞涩,有些放不开。老头说过,做暗卫的人不能要脸,有脸的人做不了暗卫。她有脸,但不能要脸。
毕竟只见过猪跑,还没有吃过猪肉,她再是不要脸也觉得羞耻。好在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耻度很大。开了头便渐入佳境,一水儿荤话往外冒。
“王爷,妾真的好舒服,您舒不舒服啊……啊啊…啊…妾又要死了,王爷真是好厉害,好厉害…”
瑞王关节泛白的手,青筋暴起。
墨九嘴里嗯啊不停,眼神瞟着那轮椅上的男子。从她的角度看去,仅能看见他被金质面具遮盖的侧脸,露在外面的鼻梁高挺。膝上搭着暗色的薄毯,估摸着身量应该很高。
皇后嫡子,该是多么尊贵的身份。虽不为长,却是唯一的嫡出。若无那场大火,他应在东宫里享受着太子的尊崇。
如今他已出宫建府,继后沈皇后膝下无子,庶出的皇子们对东宫之们虎视眈眈。大皇子早逝,淑妃所出的三皇子宁王,韩贵妃的儿子四皇子静王都是储君之争的热门人选。两位皇子都想扳倒对方,失了储君资格的瑞王反倒成了两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王府后院的那些小主们,哪个身后不是代表着各自的势力。难怪他一个都不信任,把她这个临时工拉进来充数。
她秽声秽色自演一个多时辰,想着怎么着应该算是完成任务。她渐渐停下来,匀气后慢慢从床上起身。
“王爷,可以了吗?”
“继续。”
还要继续?
还真是想一口气吃成胖子,难不成他是想有个一夜七次郎的好名声?明明站都站不起来,还偏要弄虚作假糊弄人。
男人该死的自尊心,真是叫人无语。
她这样的绝色少女玉体横阵浪语连连,他的气息至始至终淡到不可闻,且稳得毫无波澜起伏。看来传言不虚,他确实站不起来。
一个男人活成这样,也是可怜。
更可怜的是她自己。
刚才她已倾尽所学,实在是没得什么新鲜的词。主子有命,莫敢不从。只好把方才的戏又演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到最后她只剩有气无力的嗯嗯啊啊。
不记得多少遍后,瑞王似乎终于满意。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在冒烟,嘶哑得厉害。心知必是伤了嗓子,好些天不想再说一个字。
“以后记得每月初一十五,本王幸你。”
一个不稳,她差点被这道冰冷的声音吓到往前扑。幸好她眼疾手快扶住桌子,这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说得这么好听,什么幸她?分明是她一个人在自嗨。早知道这个差事如此伤嗓子,真应该备一些枇杷露润喉片。
一月侍寝两回,不算多。她心里盘算着还是比较能接受的,这活比以前的任务都要轻松,大不了下回她准备充分些。
她有些好奇独得主子宠爱的那位玉寒公子,不知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牢牢占据这个男人的心。莫非心有猛虎的男人,在心上人面前是个温顺的小绵羊?
一阵严寒,她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恶心到,手臂上顿时布满鸡皮疙瘩。
“妾遵命。”
冰冷的声音再次飘过来,“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但有不忠之念,杀!”
她惶恐,“妾不敢,妾对王爷的忠心天地可鉴,绝不会有半点不忠之心。王爷尽管考验妾,妾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