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林婉儿一挑拨,那她家里的补贴还发得下来的?

“没想赔你多少,我说了,要么我出医药费给你家鸡看病,看好为止,要么我照市面价买了你家的鸡,鸡全数归我,你所说的赔偿我绝对不会接受。”安然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家的鸡受了那么大的苦,你总该赔我一点吧?”韩春既不想让林婉儿买药给鸡治病,又不想让林婉儿把家里的鸡拿走,她就想弄点钱就算了,治止泻的药她自己去流香嫂家取点就行了。

“除了这两个,我一文钱都不可能赔给你的,你自己选。”

“你……”

“婉娘,韩大婶,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流香嫂推着她男人过来,看到她们一个个气鼓鼓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韩大婶一看到流香,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从惊讶转变成羞愧。

安然一脸愤怒,“流香嫂,你来的正好,你来帮我评评理,我今早跟你说过昨夜我家进了贼,那贼还在我家水缸里下了巴豆这事吧。”

“是啊,怎么了?”流香嫂不明白这事跟韩大婶有什么关系,怎么俩人好像吵架似的。

“她……”安然被韩大婶气的话也说不流利了,她一直以为现代有老人碰瓷,没想到这古代也有老人碰瓷,指着韩大婶半天,才平稳了一点气息说道:“我家掺了巴豆的稀饭,我已经很小心的倒水沟里了,我哪知道韩大婶家的鸡还是吃到了,现在她家有八只鸡正奄奄一息,我说赔药钱给她家鸡医治她不肯,我要把鸡全买下来,她也不肯,非要让我一只公鸡十文钱,母鸡十五文钱的来赔,若是死了还按照价赔偿她,流香嫂,你说,这世上哪有这种不讲理的赔偿?”

流香嫂听完,看了看韩大婶,对安然笑道:“别赔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倒在水沟里的稀饭,不是韩大婶家的鸡跑去吃的,是韩大婶自己装起来给鸡吃的,早上我看她装着一盆稀饭喂鸡,我当时还笑她自己家的人都吃不上饭,还有多余的粮喂鸡,她还骂我要你管,原来事情是这样。”

“你真够多管闲事的。”韩大婶被流香嫂揭穿,瞪了流香嫂一眼,又羞又臊的走了。

“等等。”流香嫂从她男人的药箱里拿了一包药追上去,安然看的真切,那韩大婶几次推诿不肯要,流香嫂硬塞到她手里的,两人说了什么,安然也没听到,只是韩大婶最后看过来的眼神意味不明。

等流香嫂过来,安然感激道:“今日这事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韩春也实在太难讲话了。”

流香嫂摇了摇头,拍着安然的手道:“婉娘,你也别怪韩大婶,她呀,是最小的儿子已年满双十,看上了咱村老赵家的凤丫头,请了人作媒,老赵提了要二两银子做聘礼,她这才急的想这馊主意讹你钱呢,其实她人挺好的,我和我夫君刚来这时,我夫君给人治病也被人讹过,是韩大婶帮我们解的围,她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主意想岔了,你别怪她。”

“原来是这样。”安然了解了情况,便也没说什么了。

“你来没多久,还不了解,这个村子的人啊,其实都不坏,只是家家都过的艰难,难免有人动了歪心思,所以新来咱这村子里的人,多少都会被这里住久了的人欺负,都是见怪不怪的。”

“是,我在这里被他们欺负惨了,从老家拿来的东西全被偷的一样不剩。”安然想到林婉儿带着卫临和三个孩子在这里没吃没喝艰难度日,最后累病了撒手人寰,就有些恨这些人。

“你以前也是傻,自己家有东西,竟还显露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能怪你,卫临傻了,没人告诉你这个村子的事,不过,婉娘,你也别恨村里的人,你没来之前,卫临一个人在这村子里生活,照顾不了自己,还不是村里的人今日你一碗饭,明日他一个馒头照顾着他,不然这大半年的,卫临早就饿死了。”流香嫂见婉娘眼里有恨意,便耐心的开导她。

安然经流香嫂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恨的没道理,“谢谢!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我们去看卫临吧。”流香嫂推着她男人。

“真是麻烦你们跑这一趟了。”安然很过意不去。

“不麻烦。”流香嫂向安然介绍自己的男人:“婉娘,我男人何言,你是第一次见,他一直不爱出门,是名军医,因为战地被敌军攻破,砸断了双腿时间过长,这双脚废了。”

听到流香嫂的叹气,安然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她,被安置在这里的,哪个是全乎人?

好像卫临是。

“你好。”安然伸出手的那刻便尴尬了,古代不兴握手打招呼,就在何言不知应对时,安然改了古代礼仪,“何军医,辛苦你了。”

“婉娘不用客气。”何言虽纳闷,却也抱拳回了礼。

“我们去看看卫临吧。”流香嫂到没把这事放在心里,推着何言在安然的带领下进了房间。

安然一进屋,卫临噔的从坑上坐起来,委屈巴巴的道:“娘子,我饿。”

安然:“……”

“你饿你怎么不去厨房吃东西啊?”三思笔趣阁sss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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