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刃月紧紧搂住腰离开将军府,再等双脚重新沾到地面的时候,二人已经来到了大祭司府上了。她确实没想到,刃月的轻功竟然如此了得,换做旁人,只身一人能够依次飞跃过楼顶停在这祭司府都费劲,更何况是他这还带着个她。
不过将她从凌家那些人手中救出来的,确确实实是他,他一下子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只是她心里面还是有诸多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救她?她明明不是真正的夏桑,那么他现在这些举动又是为了什么?还有,他之前在将军府时候说过的那句其实她早就已经知道了,是真的,还是故意哄骗那些凌家的人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揭穿她的身份?
注意到身边一双灼热的目光,刃月没有偏过头去,一双眸子始终望向远方,“你再继续这么看我,我不保证我能够把持得住。到时候,若是真的对你做出点什么,别怪我。”
一听到他这话慌张的别过头去,卿筠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缓缓开口询问,“我不明白,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不是应该立刻将我抓起来,然后严刑拷打,询问我我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吗?我所了解到的大祭司,应该是这样的才比较正常。”
挑眉望向旁边的人,刃月松开了他,缓缓走到旁边石凳上坐下,用已经满是鲜血的手握住茶壶的壶把倒了被水,云淡风轻的将茶杯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将茶水一饮而尽。
“或者,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本祭司自然会满足你。不过本祭司这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有这样的要求。说说看吧,你想怎么严刑拷打?上烙铁还是老虎凳?或者,蛊虫也行。”
“不用不用,大祭司别客气,我就是随口问一下。”卿筠慌张,看着他的手突然一阵于心不忍,快速朝着前厅的方向走了去,两步并作一步。
刃月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起身的同时,却被前面头也不回的小丫头一声呵斥,“原地做着别动,等我回来。这里是你的府邸,我还能跑了不成?而且看你这样子,想来一点都不怕我会跑了吧。你府邸里面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我能跑去哪!”
听到那小妮子的话耸了耸肩,刃月倒是真的听话的重新坐到了石凳之上。
没过多一会,卿筠拎着个木质的医药箱快步跑出来,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的同时打开药箱,干脆利落的挑选了几个小瓶子和纱布拿出来,然后将碍事的大箱子放到了旁边空凳子上。
“你这是做什么!”刃月面色上终于有了点变化,上下打量着旁边的小丫头。
“别乱动,把手给我就是。你才刚救过我一命,我绝对不会害你就是了。”卿筠却一脸严肃的拽过他满满都是血的右手,将他的掌心摊开,“等下用酒清理伤口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别乱动,我会麻利一点,尽量不拖泥带水的。”
其实对于卿筠来说,这个处理的过程确实是有点麻烦。
她的手心现如今全都是鲜血,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到底伤口在哪里,伤口有多长有多深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用酒消毒的时候,难免会有大量的酒触碰到他受伤的地方,从而引发强烈的痛楚,让他忍不住连连缩手。其实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受伤并没有那么疼,因为久而久之的,已经习惯了。其实真正疼的,是用酒水消毒的那一个瞬间,就好像那些酷刑之中有一项,用盐水或者酒往受伤的人伤口上浇是一样的。
“你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卿筠努力放轻自己手上的动作,小心的为他上药,然后包扎起来,再重新将那些药瓶收拾了个遍,“好了,记得按时换药。”
低头望着自己被包扎好了的右手,刃月重新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扬,含笑打趣道,“其实刚刚,你完全可以在我的伤口上撒一点什么毒药,反正我也辨识不出来。那样的话,把我的大祭司府搞得一团乱的时候,你不就可以逃跑了么,但是为什么没有?”
“我这个人呢有仇必报,但是有恩也必报。你既救我从凌家逃出来,我就欠了你一命。现在这种时候逃跑,那我岂不是不仁不义?还有,你既然宁愿和凌家闹翻也保我逃出来,那么就证明你是绝对不会杀我的。既然我的这条性命都保住了,我又为什么要逃跑。其实,现在这种时候,呆在你这大祭司府之中,应该比呆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得多吧。”肥猫吧fx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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