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一边喊着一边向轿子方向跑去,笨拙的圆鼓鼓的身形在人群中很是扎眼,轿子那边听到了声响停了下来,一高瘦的年轻男子从轿子中走了出来,面色苍黄,有气无力的样子比话本子里的娇小姐还要弱不禁风,活脱脱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那人看着跑过来的刘妈妈瞬间双眼放光,急忙道:“小美人儿在哪里,快带我去!”又转身对随从的人道:“还愣着干嘛,没看见爷都等急了吗!还不快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
洛清歌远远的瞅着那个瘦的就剩皮包骨头的竹竿子,皱了皱眉,从刚才刘妈妈的话里她就已经听出来不对劲,她这么可爱纯洁的小奶狗竟然被送去当小倌倌?洛清歌瞬间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自觉的握紧了少年的手,让准备拉着她逃走的少年一愣。
在现代的时候没少听过那些被欺辱猥亵的少年甚至儿童,最纯真灿烂无知的年纪里遭受最肮脏无情的折磨,难道就因为善良弱小?就因为年少无知?就因为还没有自无保护意识没有抵抗的能力,他们便要遭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摧残?多少含苞待放的花朵就这样被那些黑暗恶心的怪癖给腐蚀掉?原本该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无忧无虑的戏耍奔跑的孩子,余生只能自卑的带着恶魔烙上的印记痛苦的度过!
简直混蛋!
洛清歌怒目圆睁,随手将鱼扔给少年,说了一句“等着,老娘替你揍扁他!”便飞快地越过前来拿人的随从,因为她不是要捉拿的目标,很容易的就掠了过去,直奔弯腰正要进轿子的司马竹竿,一脚踹上他朝天的屁股,将他踢进轿子。
司马竹竿突然被踹倒,转过头慌张的看着踏进轿子的洛清歌,急忙警告道:“你你你,大胆刁民,你可知我是谁,我是……”
“我是你二舅他四婶子的三姑家的五姨母妹妹的兄嫂的姐姐的姑奶奶!”洛清歌一巴掌呼上去打掉了他的门牙,愤怒厌恶到极点,赤手空拳揍起来反而更痛快。
司马竹竿被打掉了牙,向来娇生惯养的纨绔少爷哪受得了这种胖揍,小媳妇似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嚎叫着:“刁民!刁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我是你爸爸!”洛清歌又狠狠给了他一拳,再次打断他,一边揍一边恶狠狠道:“今天我还就是刁民了,不是我这种刁民还真治不了你这种人渣!”
司马竹竿简直绝望,他想呼救,可随从不在身边;他想还手,可他手无缚鸡之力;他想让那群在轿子外看热闹的人帮他把这个疯女人拉走,可那群百姓哪个不憎恨他?恶贯满盈是他,欺男霸女是他,臭名昭著更是他,如今也只是自食恶果。
若洛清歌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只会轻蔑一笑: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轿子里洛清歌打得昏天黑地酣畅淋漓,轿子外的人鼓掌看热闹大声叫好,刘妈妈早就趁乱跑走,这回再抓不到人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不远处少年拎着鱼冲着那群随从不屑地笑笑,转身飞步越上附近的房顶就跑,矫健的蓝色身影像闪电般飞梭在高处,底下一群死命追他忘记主子安危的跟班们被耍得团团转,一个个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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