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小京噎了一下:“你不见了吗,不说了吗,我高中同学……哎呀,你吓我一跳,又这张脸这表情了……行行行行,我说实话,行不?我跟他是有过一段儿,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后来他出国了,十几年没联系了。”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陆北的脸色,生怕这人又要生气,不自觉的就极尽讨好之能事,语气越来越软,甚至有点撒娇的意思:“哎呀,我真没跟他用那仨套子,要不就你数错了,要不你记错了,要不扫卫生那大妈不小心给丢了几个,要不她拿回去给她老公用了……我真没用,我跟你发毒誓行吧?要我用了,我——我——”

慌得不行的代小京绞尽脑汁,将心一横,咬牙道,“我对象被我爸睡!”

他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这件事更丧尽天良、骇人听闻、惨绝人寰、见者落泪、闻者绝望的了。若真发生了这个惨剧,他怀疑自己要疯。

突然就被代小京甩出去当了毒誓当事人的陆北:“……”

我可去你妈的吧,你是个傻逼吗?

要有这事儿,你就等着丧父吧。

陆北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进一步地确认“代小京真的有毒”和“我可能脑子就中他下的毒了”这两件事。

“没问你这个。”陆北忍着拆开代小京脑子看里面构造的冲动,维持高冷形象,轻飘飘说,“他跟我说,你以前不是现在这性格,为了他才便这样。”

在餐厅那,陆北出去接电话结账完了,顺道去了趟洗手间。

然后在洗手间里被迫听那姓晋的大放厥词了一分钟。

陆北有他的倔强。

他十分注重卫生,上完厕所洗手很认真,搓个洗手液要搓至少三十秒,否则会长时间质疑洗手间细菌从手开始繁殖蔓延了自己全身。

想想就十分可怕,是要窒息的节奏。

所以就算要听那姓晋的哔哔,陆北也坚持洗了一分钟。

闻言,代小京愣了会儿,笑有些僵在了脸上。

好半天,他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操,都十几年了,还这德行。你出去接电话的时候碰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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