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朱笔抿着唇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脸色苍白,是她们瞒着事儿,都知外院来了丫鬟却没说,主子指责得并没有错。
但她们不是怕小姐闹,而是担心小姐伤心气着自己。
“姑娘,朱笔知错,请您责罚。”朱笔颤声说道,眼眶有些红。
她们自个儿觉得对主子好,却也的确像姑娘说的那样什么都瞒着只把人当傻子,没有尽到下人的本分。
楚令意极少对身边人发脾气,一旦真生气下人都胆战心惊,现在院子里一丁点声响都没,各自缩写背做事。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刘嬷嬷也进了屋子,一进来就跟着跪下。
“姑娘这事儿怪我,您别骂朱笔丫头,都是我老糊涂了!”
“嬷嬷,你起来。”楚令意声音又冷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刘嬷嬷不肯起来,一个劲儿地认错,这会儿又进来两个丫头,也要跪下,楚令意只道:“扶你们嬷嬷起来。”
徽墨是最温柔听话的,说了句“是”就忙伸手将刘嬷嬷搀了起来。
另一个端砚脸色似乎有些急,好容易等大家都没那么紧张了,连忙急急说:“哎,快先别说这些了,姑娘,外头来了客人!”
楚令意心中尚且还没平复,依旧翻天覆地的,听见这没多大反应,而是蹙眉拧首飞快说了一句,“客人?什么客人?魏家的人我一个不识得,带他们去见魏三。”
端砚忍不住跺了一下脚,低声:“姑娘,真是魏家什么劳什子的亲戚现在我也不会来告诉小姐了是陈家的姑娘,陈国公府的二小姐!”
楚令意一听,脸色乍三就有些不好看了,更是奇怪,“我同那位二小姐素日并无交情,她来作甚。”
徽墨上前几步,凑近了小声说:“听说陈小姐年前也许了人家,依着对方的脾性,不定是来给小姐送帖子的。”
楚令意嗤然一笑,讥讽:“莫不是陈国公府没下人了不成?要送帖子竟要亲自跑腿了,当真奇闻。”
话落眼皮都不掀地说:“嬷嬷你先去将人领进来,朱笔泡茶,我去换身衣裳,徽墨过来给我绾发。”
“是。”几个人一齐应声,随后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说起那位陈国公府的陈二小姐,那不八是位庶出姑娘。
但陈国公府不比庆阳侯府这般规矩分明。
虽说是律法里有明文规定,为妾者所生子女皆当由正室教养。却规定是一回事,私下里就是另外一回事,各家情况都不同,陈家那位老爷听说宠妾灭妻,最喜爱的妾室就是这位陈二小姐的小娘,她所生女不仅都上了族谱有正经名分,更借了正室的名头,孩子却并不送正妻那里去教养。
陈国公府同庆阳侯府关系一般,两府并不亲近,亦未曾走动来往过。
只姑娘们同处燕京城,各种宴会诗会去得,大多认识。
因着陈国公府那些不太好听的名声,周夫人不大允许家里几个姑娘同陈人家走进。
楚令意一向眼高于顶目无下尘,不消周夫人多说,她也不爱搭理陈二小姐。
面上大家都不会说撕破脸,各自假模作笑的,实则内里结了一些小怨。
同为庶女有时就会相互比较,姑娘家在家受不受宠,外面多参加几次宴会,一般有眼色的都能看出来。
陈二小姐自嚣张的张,以为自己比嫡出还的脸,自家嫡姐都不敢惹她,到了外头宴会也人不清楚形式,就有些露相,不得人喜欢。
楚令意和她不同,楚令意既能自骄自傲,家里嫡出姑娘都谦让照顾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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