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做了一件很失礼的事,他没有去新娘子房里,甚至连丫鬟婆子一个人都没有过去。可能是内心深处总觉得对金珠有丝愧疚之情,他不知不觉来到了澄儿的住所,只见紧锁的房门,却不见负责侍候的康嬷嬷踪影,如此深夜她不在澄儿身边,却将屋门锁了,那澄儿……他不敢置信这个刁奴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找人破开了门却并未见到那个总是可怜兮兮的孩子,赵恒胸口气闷不已,“张兴去找!”
“是,公子!”
这一夜,张兴带着阖府的侍卫几乎把整个王府翻了个个儿,也没能找到小公子。
至于康嬷嬷是张兴在前厅的酒席上找到的,彼时尚且醉醺醺的康嬷嬷,直接被拖了来扔在赵恒面前,并上前耳语几句。
“继续找!”不过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找不见。他看向地上的康嬷嬷眼中杀意迸裂,若是澄儿……
“泼醒她!”赵恒从没想过因着自己不常来的原因,这些奴才居然敢欺负到主子的头上,怪不得以前偶尔见一次这孩子总是怯怯的跟在嬷嬷身后。
一盆冰水兜头而下,康嬷嬷直愣愣打了个颤,张口欲骂却见公子负手而立,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着死物般,只一瞬间,康嬷嬷浑身发软跪倒在地。方才还醉意上涌的眼神瞬间清明,直觉要糟,她将小主子锁在房里的事怕是被公子知道了。
“澄儿呢?”
“在,在屋里。”那肥胖的身体抖如筛糠,脸上汗珠成行。
“去把他带出来!”
并没有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康嬷嬷的心思一下子活跃起来,“公子,老奴不该把小主子一人锁在屋子里,但是今日新夫人进门,老奴怕那不长眼的人伤害了小主子,所以才……”
“让你把人带出来,休要东拉西扯!”赵恒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忍耐都用在此刻了。
“是是是……”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康嬷嬷觉得自己腿软的已经站不住了,还在徒劳地试图解释,“我明明……”
赵恒替她说完:你明明将他锁在了屋里,可是人却不见了,是么?
“公子饶命!”康嬷嬷跪地直磕头,好似不知疼痛。
“所以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去前厅吃酒席的?”
康嬷嬷顿时如掉冰窖,结结巴巴却字不成句,“我……老奴……”公子知道了么?公子早早离了席,她一向嫉妒崔嬷嬷跟在小郡爷身边,有很多机会可以得见权贵之家,所以酒意上头竟然谎称自己是小郡爷的乳母,结果自然得了不少人青睐巴结,但此时酒醒才明白自己是犯了多大的错,她的小命恐休。
“你说不出来,有人替你说!”赵恒挥挥手,示意将人带上来。
崔嬷嬷款款走来,向赵恒福身,“公子!”
赵恒看了她一眼,“把你和张兴说的话再说一遍。”
崔嬷嬷得意的瞟了一眼地上的康嬷嬷,这个老虔婆,作死作到公子身上了,我看谁能救你。“
“昨日席间,康嬷嬷自称是公子的乳母,与在座的客人们结交攀谈甚欢,但是别人不知,袁国公他老人家可是王爷的世交,他老人家听后脸色不虞,讽刺王爷府中家教甚好,康嬷嬷没听出他老人家的意思,还颇为得意的接下了这份夸赞,国公爷听完直接甩袖走了。”
康嬷嬷这会儿脸狡辩的力气都没了,她只盼王爷能让她走的痛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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