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认为是钟离家的人在用这种草药救命,也不是凭空怀疑的,此物有剧毒,所以不可能轻易出现在钟离家。如果是钟离家的下人,即使有机会得到这东西,一旦被发现,担负的责任太大,甚至有可能被扣上谋害谁的罪名活活打死。
而以萧珏对于荆齿草的了解,他认为这种草以毒攻毒,是用来治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按照他的推测,在钟离家一定还有一个我们没有见过面的人,而这个人身中剧毒,需要长时间服食荆齿草来克制毒性发作,延长寿命。
可这样的推测太大胆了。
综合目前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来看,很难做出相应的判断。
钟离家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饶存在,首先他的身份要很尊贵,起码在钟离孚之上,其次,他能够掩人耳目明一定有什么人在帮着他。假设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怎么可能十几年二十几年都不暴露呢,身中剧毒又是什么情况?
诺儿在何处找到那荆齿草的灰烬?
该不会是有人暗中把荆齿草带进钟离家,为了给谁救命,在熬药服食以后,将剩下的药渣晾干焚烧掩埋,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吧。诺儿是姜氏的婢人,一直以来受到姜氏的照顾,也是负责照顾姜氏病情的人。姜氏嫁到钟离家以后,是诺儿帮助她隐瞒,为了保证姜氏不发病,所以诺儿也要偷偷准备汤药给姜氏,为了避人耳目这些都是私下偷偷做的。那诺儿在处理姜氏留下的汤渣时,不定真的有机会发现荆齿草的灰烬……
会是刚好这么巧合吗?
我本是来找钟离南,可是听闻钟离南今日身体不适,在钟离瑾的照顾之下,饮过汤药后刚刚睡下。钟离瑾听我找过来,在安顿好钟离南以后来见我。
“萧夫人,可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一点点。”我原是想要向钟离南打听,钟离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子嗣,或者是像钟离瑾这样的私生子被藏在了哪里。可钟离南没见到,钟离瑾未必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了。抱着反正到这儿了,姑且一试的心思,我也只能向钟离瑾打听了,“不知,你可曾听闻,钟离家是否还有别的血脉?”
不出所料,钟离瑾是茫然不知所措。“萧夫人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怀疑。”
虽然是预料之内,但是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还是有些失望。
“若是怀疑,瑾倒是听闻过一个传。”钟离瑾叫住了我,挡住我的去路,“是关于叔父孚的。”
又是钟离孚?!
“萧夫人别误会,这只是传闻而已,瑾以为萧夫人早晚都会听,所以,如果由瑾来告知,或许能够解开萧夫人对于叔父孚的误会。”他解释。
这么来,他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传了。
“那我倒要听听,这个传闻是什么了。”
他做了个请的准备,迎我进入到内庭,现如今他还住在钟离南的院子里,钟离南这边比起钟离月的院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是这样的,有人,叔父孚并不是前任钟离大饶骨血,还是他的生母也并非曹氏,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曹氏好像掌握了什么把柄,借以叔父孚和钟离家的关系,才能够以舞姬的身份成为钟离大饶妾室。”
“按这传闻所,钟离孚不是钟离大人和曹氏的所生?”我还以为,是曹氏怀了身孕生下钟离孚以后,才被钟离大人立为妾室的,可现在看来,这传闻也有点意思。
“这只是传闻而已。”钟离瑾再一次强调传闻之。
“难道公子瑾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传闻的真实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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