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在起谒婆的儿媳时,似乎有些犹豫。而根据卷宗上的记载,长容是谒婆遇害后第一个发现的。“这个长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萧夫人,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子尹大人道。
长容是文瑾的妻子,二人成婚两年,但长容却并无生育。谒婆对于长容也是颇多看法,加之谒婆的本性便是刁钻刻薄,自然少不了欺负她那柔弱的儿媳。这村子里的人也都是知道的,一开始谒婆好歹也是等到儿子离开家后才会对自己的儿媳吆五喝六,百般看不顺眼,后来甚至是当着儿子文瑾的面,也毫无遮掩的欺负儿媳,以各种借口刁难。长容性情温顺,难免就成了受气包,而文瑾不愿多生事端,只得劝妻子一忍再忍,免得让谒婆得了借口,即便如此,谒婆还屡次当着长容的面,唆使文瑾休妻,娶一个能生的回来。
而案发当晚,谒婆还在刁难长容。路过谒婆家门外的村里人都能听到谒婆的打骂声,和长容偷偷哭泣的声音。第二一大早没亮,文瑾便扛着家伙下地了,长容见谒婆过了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没动静,便去谒婆房里请她。却见谒婆死状凄惨吊在了房梁上
“如此来,长容果然是谒婆遇害的第一发现人。”我虽然还没看完卷宗,但是通过子尹的描述,已经意识到了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谒婆的性格,平日得罪的人应该不少吧。”
“虽谒婆不饶饶脾气不好,时常与人拌嘴,但是也不至于杀人啊。最后查了一圈下来,只有长容有嫌疑杀害谒婆,无论是从动机上分析,还是杀害谒婆需要的条件上分析,她都是逃不了嫌疑的。加上在谒婆遇害之前的那一晚,很多人都能证明谒婆又虐待了长容,长容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无辜,所以就被关了起来。”子尹大饶法,粗看并没有破绽,因为谒婆的案子毕竟是几个月来的第一起,之前并没有相同的案件发生,理所当然是从所有和谒婆有积怨的人身上去寻找线索。
案发之前,长容和谒婆有过争执,长容没有生育,谒婆一再怂恿文瑾休妻,这就是长容杀害谒婆的动机。加之作案条件,谒婆和文瑾长容生活在一起,两间茅草屋,谒婆前夜睡下之后便再无响动,而第二大早文瑾便下地干活,不曾与谒婆打过照面,谒婆是在这一晚上之间出事,而长容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她有充分的时间,能够掌控文瑾什么时候离家,谒婆什么时候醒来,然后利用时间差去杀害谒婆
“当时,在没有新的证据证明,确有其他人进入过谒婆家,杀害谒婆的情况下。就只能定了长容的罪,为避免案件在城中的影响扩大,结案确实有些草率。”如今回忆起来,子尹也的确后悔了,若是当初能够再查得详细一些,恐怕就不会留有这样的遗憾了。
在将长容处死之后,又发生了一起和谒婆之死如出一辙的案件。
“第二件命案的遇害人,是一个猎户家的儿子庆吾,年仅七岁,乖巧的很。猎户子方,其妻姜氏女,夫妇俩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庆吾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案发的时候姜氏就在院子里做活,子方进了山里打猎,等到子方回家问起庆吾的时候,姜氏才想起儿子一都没出过屋子,进门一看,就已经是这模样了。”子尹当时在得到知会以后便匆忙赶到,眼见庆吾之死竞和谒婆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顿时傻了眼。然而,调查庆吾的案件,却始终找不出凶手,致使案件被搁置。“这子方一家子,平日里根本不会与人结怨,怎想得唯一的儿子竟会遭人毒手,死状凄惨令人发指。可惜,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任何与真凶有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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