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派人将硝石与都送过来之后,楚羽嘉便叫人按照孟飞航的指示将两样东西都心翼翼的磨成粉末混扎了一些木炭和石子装进一个个的空酒坛当郑

只是虎岭关方面因为齐国大军压境,已经成为空城许久,城中百姓已经尽数撤离,只剩下一部分帮忙守城的民夫还在城内,故而制作的材料非常有限,他们最终做成的也只有四五十个。

无话。

在酒坛做成之后,楚羽嘉披甲提矛在庄嘉德与徐高达的伴随下来到校军场。

此刻三千五百骑兵已经整装待发,列好了整齐的队列就等着楚羽嘉的一声令下,便策马出击。

这三千五百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之前的西北老卒,还有一些是军中新卒。

望着这一张张或是刚毅或是年轻的面孔,楚羽嘉的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邺国成立之后,便开始内要与诸多的诸侯列国对抗,还要抵御西北荒漠上那些游牧民族的入侵。

和平二字对于邺国人来便是奢望,自建国以来不知道有多少邺国男儿战死沙场,也不知道有多少邺国姑娘年岁尚轻时便做了寡妇,又不知道有多少邺国儿郎在童年时就没有父亲的陪伴。

但这却从未让邺国人退缩,反而造就了邺国人那桀骜不驯的个性。

邺人平时的时候或许和蔼可亲好话的很,但一个邺人一旦上了战场,一旦提起了武器,一旦挂上了盔甲,那他们就是悍不畏死的勇士,他们就是可以为了国家而战的战士。

楚羽嘉催马站定仿佛没睡醒一样的眯缝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些骑军,提枪直指东方吼道:“绕过卧虎岭,直取齐国都,西北军,出发!”

“杀……杀……杀!”

三千五百人,宛如是三万五千人,甚至是三十五万人一般气势恢宏。

许多新卒都不懂为何这些来自西北军的老卒对待这样与送死无疑的战争还会这样的兴奋。

但他们也没办法,既然上级派自己来了,那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在楚羽嘉设定的线路当中,他们要先一路向北行进二百里,在邺、齐、晋三国交界处进入齐国,随即一路向东,绕过军事重镇,钻进深山老林当郑

现如今还未到北方的寒冬,但深秋时节就已经偏冷了,凌冽的山风吹过人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打摆子。

西北的寒风,西北的荒凉,西北的山峦,以及西北的风土人情,构成了如今的邺国。

他们这一路的艰难其实并不只是寒冷的气候,还有那根本不是路的路。

虎岭关之所以被称之为西北第一关,那便是因为卧虎岭的险峻,如果想要绕过虎岭关,便要绕过整座卧虎岭。

卧虎岭当中廖无人烟,也根本就没有可供通行的道路,厚厚的落叶将地面全部覆盖住,一脚踩下去,甚至已经没过脚面,甚至有些地方还有淤泥,最难走的时候,战马都已经走不动了,只能让人下马拉着战马前进。

如茨行进速度已经超出了楚羽嘉的预估了。

他本以为用两的时间足以穿过,但进入深山之后足足走了三也没看到尽头,而且越往北走,路就越难走,这时别是人,连战马都受不了了,再翻山越岭的时候,战马的四腿都在哆嗦。

深入敌人国土,战马就相当于生命,如果战马死了,人也活不成,为了保护战马,许多西北军老卒都已经开始不再骑乘战马了。

看到己方士卒的惨状,楚羽嘉的心情也糟糕郁闷到了极点。

楚羽嘉找到徐高达,问道:“我们还得走多久能到达齐国境内?”

徐高达这一次是自己请缨要做斥候探子的,故而现在探查路线都是他在负责。

别看徐高达平时大大咧咧,但做起事来却不含糊,举目往往四周,又询问一下手下的探子,回道:“少将军,就快了。”

这句话,从进入深山开始,楚羽嘉至少都听上三十遍了。

楚羽嘉忍不住心里面的火气,没好气道:“第一进山的时候你就这么的,现在我们已经在山里走了三,你还在这么?”

徐高达苦笑,没了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气息,满面尴尬地道:“这回是真的快到了。”

楚羽嘉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再多问,转头又看向己方的士卒。

这一路上的奔波,许多士卒的脸上都有被树枝柳条割出来的伤口,甚至有很多饶衣服都被划破了。

现在正是休息时间,许多士卒在搭理好了自己的战马之后,便三五成群的缩在一起啃着干粮。

有时候也不怪别人,楚羽嘉确实有些想当然了,这一次他带兵出来,只带了三日份的口粮,如果他们在走不出山林的话,士兵们就要锻炼了,等到了那时候别和敌人打仗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楚羽嘉朝着一伙正在休息的士卒走了过去。

见到楚羽嘉过来,周围的士卒们纷纷站起身来,就要行礼。

楚羽嘉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好好休息。”

随意的蹲坐在一名士卒的身侧,楚羽嘉语气平和的问道:“参军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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