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徒,云宫之徒。徒弟跟随师傅学习技艺,短则一年半载,长则终极一生……云宫的师傅来自万世中的各门各界,每个师傅的技艺不同,云徒所学所成自也不同。

云宫中有专设的学堂院供云徒们的学习与生活。云徒之间也会被云宫安排学试较量,每个云徒都有机会接触各个师傅的教导,所谓能者多学,只要云徒愿意学,师傅愿意教,连云徒自己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师傅。

在云宫的收徒日过后就是云徒们一起学习的日子,每位云徒都要跟自己的师傅学习,但论云徒中资质不一,尤其是这一届的云徒,足足有五百人!

师傅才三百多人,而收徒却达五百人之多,这是云宫历年来最特殊的一届,也是最让人担忧的一届。

“后天就是给云徒教习的日子,真不知道这些师傅行不行……老零呀,我看那小子不行,你还是得帮龙女再找个师傅。”

“唉~~可儿找到了他,那一个劲头,就差没把魂丢啰!龙女要是愿意换师傅,我第一个同意!”

“……”

且行陪同着零喝酒儿聊天,这两天可把零的憋屈坏了,像自己家的闺女被人套去了一样,整个人都不是滋味。

另一边,李瓜皮紧闭着房门,裹紧了被子,躺在破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居然收了个徒弟,而且还不是别人,正是龙庸地的龙女!

“自从完成任务回来后,我躺了整整七天,不知道的还以后我死了,我瓜皮苟延残喘到现在,全靠一身运气保命,这龙女却突然缠上我……气运不济呀!”

“不行……为了以后还能活着,这龙女,我得找个由儿给脱手了,管她什么天才还是凡女,我可没什么能力教徒!”

“但是她好歹也是龙女……应该有点钱!哦?想到了!”

瓜皮想到了某条计策,心里乐呵着,随后起床筒单的整理了一下,拿了壶酒就出了门。

“这学堂院可真是不错,还给每位师傅一片独立空间,也算有块自己的地了!”

瓜皮来到了学堂院南院内,学堂院分四院,东南西北四院。除了北院是给之前所有的正经师傅教徒外,其他三院都是新安排出来的院部,都是给这些个挂名师傅教徒的。

“果然人以群分,类以类聚……北院都是正经师傅的地,看来也是云宫的安排……”

咕噜~~瓜皮长喝一口酒,自己在南院教徒自然有云宫分配的独立空间,在自己的独立空间内教徒,倒是不会影响他人,但瓜皮现在唯一的难处就没有什么能教的。

“想要坑那龙女两把再脱手给他人,看来得花点脑子……”

在自己的空间内,空空如也。瓜皮便开始着手布置自己的空间,从最筒单的材具开始,两套最便宜的木轮垫子,一把长戒尺,一木桌,还有更重要的:酒!各式各样的酒具与酒壶,与酒搭边的都搬上了。

“世问酒何物?吾之命!”

不知不觉的,给云徒教习的日子到了,这一天的云宫早早就热闹起来,或许是天有意不作美,下了些凉雨,想压抑一下那些燥动的心。

“珠儿,走,咱俩去见师傅啰!”

下着雨的巩灵殿是万物初洗的感觉,风吹雨淋声,竹叶让雨清洗着,枝头儿,叶尖儿存着大颗雨珠。

可儿早早就起了,坐屋窗台处,遥观雨中竹。自己从小就扎根龙庸地,龙庸地的雨季一年有三,现在在巩灵殿上,这雨下的倒让可儿欢喜起来。带上珠儿,拿上竹纸伞,告知零一声便出了门。

巩灵殿出门到学堂院南院去,要二十分钟的时间。可儿边走边看周围,同路的人不少,年纪与自己也差不多。

“哎…姑娘,你这竹纸伞怪好看的。”

“谢谢夸奖啊……”

“哎…等下,姑娘,你是哪儿的人?从万世的哪儿来,又是何师门下?”

可儿快步走着,突然同路的一人上前问自己一堆的信息,自己一时间被堵住了。自己从小到大,除了兽人之外,连男生的脸都没正视过,除了师傅外,好像也有接触过其他人了。

“我…我…不可告知。”

可儿想起零叮嘱的话:最好不要暴露自己身份,尤其是不能说自己是龙女,云宫收徒的人来自万世各界,好坏不知,在万世,对龙庸地虎视耽耽的门派势力多得是。

上前问的男子尴尬一笑,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拒了,也好不再问了。

可儿拒绝了告知,也让同路的其他人看在眼里。

“兄弟,被拒绝了吧!哈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有人上前安慰被拒男子几够,也有上前嘲讽的。

“你是什么品种的地蛙?配得人人家的容颜吗?”

男子反驳了,“你行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

一名男子冲着股热劲,上前再问,也被拒了。一个个上前问,一个个失落而归。

“不是一般人能进她的视,不知她是哪个师傅的徒儿,倒是让人好奇。”

可儿加快了步伐,一直睡在自己袖口处的珠儿醒来,趴到了自己肩上,对接近可儿的人咕噜的叫,警示他们。

“哟,还有精灵?那女孩有灵兽!快看。”

可儿迅速跑起来,甩开这些人,好不容易到了学堂院门,一个问题忽然出现,自己师傅在哪儿?连师傅的影子都不见,而人家的师傅都在门口了。

南院的挂名师傅那么多,要找个人可能要等会儿,可儿还特意找个块空地等着,雨下的嘀嗒响,撑着竹纸伞,静静地等待着。

“这不是刚才路上的姑娘吗?我去……是咱们南院的!”

“这真是咱南院的?我还有机会?”

“她是哪个师傅教的?没有同门师兄弟?!”

可儿的背后议论纷纷,却安静的像个兔子。

“乖,珠儿,不要生气……我们今天就要跟着师傅学习了,要开开心心的,这些都是同院的人,不用太紧张。”

雨,淅淅沥沥的。

来到这南院门口都半刻钟了,师傅人还没见。而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被自己师傅领回院里边开始了学习。可儿孤伶伶地站在原地,又怕自己撑着伞,师傅认不出来,索性就收下伞,跑到院门等待了。

“不能急,师傅那么强,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样,说不定是在考验我呢!”

又等了半刻,远远的地方,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正如可儿想的一样:自家师傅和其他人不一样!只见李瓜皮喝的醉醺醺的,提着个酒壶,嘴里叼了跟草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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