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跟在后面,看不见赫岱脸上有什么表情。

看他不出声,她也安静下来跟着走。

避开了那血腥的场地,南细细觉得眼前这画面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执了自己的手,她也是就这样子安安静静地跟着他走。

走了很久,很久。

最后竟是他的卧房,南细细讶异地看着赫岱。

不会吧……赫美人这么反常?他们发展这么迅速?

“刚刚吓着了?”赫岱启唇道。

被这温柔所惑,南细细狐疑地伸了爪子摸上赫岱的额头。

没有如初识般那样再拨开她的手。

“没有发热啊。”

嘴里念叨着边放下手的南细细却更惊疑地发现赫岱在笑。

那笑容,似那白莲清雅,不食人间烟火。

“赫美人……”

“恩?”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祸水。”说完这话,两人同时一怔。

“祸水……”脑海里重重叠叠浮现穿梭着不同的场景,伸手努力想触碰什么,

却只有虚无一片。

赫岱眼流暗涌。

“祸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喃喃出口道。

“……”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向来从善如流,此刻竟语噎。

赫岱墨黑的眸子里流动着潮涌般的情绪,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似乎自己找到了很重要的东西。

是她吗?

“祸水……祸水……”南细细脑子里乱糟糟地一团,理不清扯不断。

被他的手拉着,“细细。”

这一声叫回了她的思绪,南细细半垂着眼,眸子微有些湿润,“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赫岱推门拉着她进了房间,将房门合上。

南细细打量着房间,房间朴素简雅,黄花梨木的月牙桌,桌上的笔墨纸砚摆放整齐,还有本未读完的书半开着,翘头案上和田冷玉制的花瓣型熏笼吞吐着袅娜檀香。

房间很大,左手边有被烟纱帘半掩的床榻。

“想什么。”暖暖的气息在耳边拂过,南细细耳根子红了半边。

“在看你的床……”

不敢回头,只听到极轻的笑声,带着馥郁的檀香香气,赫岱附在南细细耳边低道,“想了解它的构造么,恩?”

南细细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祸水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骚话连篇的?

原来祸水也是个闷骚狐狸?

“祸、祸水。”南细细抬眼直视着那双与平日略微不同染着笑意的眼。

赫岱勾着唇,身子终于离她远了些,“你房间污了,血味重,今晚在这里休息。”

只有一张床啊,她差点喊出声,难不成两人睡一起?

“我在外面睡。”

似乎看穿了她奇奇怪怪的想法,赫岱又低低笑起来,声音悦耳。

这才看到桌案后面还有软榻,想是他平日看书累了时就会在那里休憩。

眼里精光一闪,祸水平时睡的软榻呢,好想躺一躺。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

修长的身体斜倚在软榻上,黑如灿华的眼眸微微眯起。

南细细一把捂住鼻子,这厮是在引诱她?

“要一起睡?”他问。

她快要抓狂了,这厮平日披着清高如斯的外皮,此刻,居然能如此淡定从容转换到妩媚勾人?

细细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将目光收回,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同手同脚地朝床铺边走去,

“我…睡了!”将床帘哗然一声拉得紧紧的。

依旧能听到外面从胸腔里传来深深的震荡声。

能想象到外面那祸水风华浅笑的模样。

动之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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