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阙勾了勾手指头,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眼眸微挑,“来。”

轻烟歌好似翩翩蝴蝶一般直接熟练的扑入九阙的怀中,将小脸贴了上去。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九阙~”

九阙伸出指尖,漫不经心的抚上了轻烟歌的眉眼,那眼底深幽的好似墨莲,“你来所为何事?”

当然是来讨好你。

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来经营势力,与你抗衡!

轻烟歌心底如是想,可话却说得漂亮,“九阙~人家是给你送袍子来的,顺带表达一下我的谢意~”

九阙敛眸,剑眉星宇看着怀中的轻烟歌。

那雪白的面容不施粉黛就漂亮的出尘,盈盈的双眸里好似星河灿烂,尤其是那一声又一声软软糯糯的“九阙”,就好似在他的胸口挠着痒痒。

可他面色如常,浅粉的薄唇微启,“谢什么?”

轻烟歌一边狗腿的给九阙按着肩膀,一边笑盈盈地说道:“自然是赌坊呀,如今充盈国库可是一笔可观的收益。”

九阙修剪的极好的眉宇微微上挑,“为国效力,是本王的分内之事。”

轻烟歌在心中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若是当真为国效力,就应当将麾下的全部营生交出来,而不是害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拿到一间赌坊而已。

这摄政王呐。

还当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呢。

轻烟歌冲着青鸢使了个眼色,“快把九阙的袍子拿来~”

“是~”青鸢立马迎了上去,将手中的木匣子递上前来。

轻烟歌接过那木匣子,将其打开,把袍子从中拿了出来,在九阙面前展开,抖了抖那做工上好的黑色长袍。

“怎么样?是不是宛若新衣?”

九阙看也未看那长袍,而是挑起轻烟歌的下颔,那薄唇渐渐逼近,却在一根指尖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好似樱花花瓣的薄唇娇艳欲滴,“是你亲自洗的吗?”

轻烟歌那脑袋宛若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着,还一边抱怨着自己的艰辛,“对啊,可是我亲自洗的呢,我可认真了!你可知道那水哇凉哇凉的,我这身子孱弱,唉~”

末了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九阙勾起一抹笑容,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那怎么这袍子上的香气和你身上的如出一辙呢?别告诉我你的衣裳也是自己亲手洗的。”

轻烟歌那表情微微一滞,该死,她竟然忘了浣洗宫洗过的衣裳都会用香氛烘干,而她喜爱雏菊的香气,自然她宫中服饰都用雏菊香氛烘烤过的。

“怎么?不回答了?”九阙那笑意越发的冷淡,他追问道。

轻烟歌那小手无处安放,忽然计上心头,那双水汪汪的宛若是山涧清泉的眸子忽闪,“九阙~人家下个月要及笄了!”

九阙:“……”

轻烟歌咬了咬牙,又开口说道:“你有没有什么礼物想要送给我呀?”

九阙看着面前这好似一只麋鹿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蒲扇蒲扇,他那脸上的寒意淡了几分。

轻烟歌是他登基路上的障碍,他本来应当取其性命。

也不知怎的,自刺杀未果那日起,面前这女子看的倒是越发的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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