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露习惯思维里,阔家太太应该是盛气凌人、十分傲慢,而面前的富家阔太丝毫没有架子,反而就像邻家太太令人亲近。
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不觉得两人交谈中有什么身份悬殊,田露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说道:“您客气了,我做媒体的,了解一则新闻背后的故事也是工作呀。”
陈里木警惕的一愣,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个念头闪过:原来我竟成了这丫头的素材呀,不过,目测这丫头不像是心思不正的人,成为她新闻素材也没什么,平日里,最怕被渲染在大众视野中。
陈里木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原本是我的家事,不应该诉与旁人听,但目前现状不得不让我说与你听,也许我的困惑你能帮到我。”
说到这里,陈里木抬眸,视线扫向前方,思绪飘远,但还是时不时的看看旁边的田露,感觉田露就像是自己的救世主一样。
陈里木保养有术的面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从内到外散发的善良,扬在脸上的坚强,微眯的眼角泛起细而白皙鱼尾纹,掩饰不了这段时间受失去心爱狗狗的影响,苍伤了许多,不然应该是个光彩照人、容光焕发的妇道人家。
田露尽管做倾听者,没有摸清陈里木说话的“气眼”,先听听再说,说话的分寸还无法把握。
陈里木长长的哈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我不说,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你的蜜罗和我家杰克几乎一模一样,让我时刻有感到杰克回来了的兴奋,但是现实上,蜜罗对我的陌生态度,让我清醒,它不是。”
顿了顿,陈里木继续说道:“不瞒你笑,我除了唯一视若珍宝的儿子外,就是这只出生不久救喂养的小狗了。因为一次逛街,杰克追着车赶,没追上,大概后来被车还是什么撞伤了,然后就失踪,这些是在调的监控视频上看到的。可我心里明白凶多吉少,但从不放弃寻找他的想法,那终归是有一丝希望的。”
触动伤心事,眼泪盈眶,潸然泪下。
“那只狗对我意义重大,是我一位很要好的闺蜜送给我的,这位闺蜜已经去世了,我更多的是把这只狗当作对一位朋友的念想。”陈里木毫不隐瞒,同为女人,她看得出,田露是一个值得让人倾诉的年轻人。
田露扭头望着陈里木,很是惊讶,扑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心想,原来既然还有背后的故事呀。
一个女人能将隐藏心中的故事敞开倾诉,是很不容易的,田露闻言内心感慨万千。她陈里木怀念的不仅是一只狗,而是背后故事的主人。
田露体贴地拿出纸巾递过去,陈里木接过将泪水轻轻拭去,意识到失态,换颜露出淡淡歉笑。
“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我有一个想法,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允许我常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常常能看到蜜罗。”陈里木说着竟有些激动,语无伦次。
田露眸中闪过一抹讶异。心想,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啦,竟如此“见面熟”?凭什么要常来,不管我欢迎不欢迎吗?唉,理解理解,爱屋及乌嘛,谁让蜜罗和她的杰克长得像。一个阔家太太能像这样求着别人说话,已经顾不上什么颜面不颜面,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是自己,并不比她把持得好。
田露善解人意地道了一句场面上的话:“只要您不嫌弃寒舍,欢迎您随时来!我给您留个号码吧,担心您来时,我们不在呢!方便联系!”
田露的话,像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暖尽陈里木心里,见田露满脸真诚,顿感欣慰,拿出手机互存了号码。
和田露一席谈之后,陈里木像是扫走了“阴霾密布”,心情好了许多。
眼睛看了一眼田露租住的房舍,又将视线转向田露,说道:“这个时间点了,我请你喝早茶,可以吗?”
田露手臂轻摆,不自在的回道:“不了,木姨,我、我待会儿还有事儿呢!”推托的言语上有些不顺畅,说出的理由有些牵强,言下之意,是叫她不要客气,何况又没为她陈里木做什么,怎能受人的不敬之请呢。
陈里木嘴角轻提,温和的笑了笑,她体谅年轻人对不熟之人交际场面推脱之语,说道:好吧,那我们下次约!”
语调果断的收尾,语气带有些老来俏,好像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伤心流泪的失态事。
她顿了顿,皱眉已疏,情绪修复如常,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嘴角上扬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你这丫头,我看着就喜欢。呵呵,嗯对了,我可以和蜜罗单独相处一会儿吗?”
田露露出温和的笑,嘴角的弧度完美恰好,顺着话的意思,礼貌的回了声:“当然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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