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是个健忘的人,像平常一样,起床,伸个懒腰,寻思今天去哪逛。踏出客栈大门,瞅见陆丰坐马车上。“该走了。”他说。
她跳上去,坐进里面。没有询问他去哪,因为那不是她能决定的。
大路平坦,马车不快不慢前行。凉风习习,车里的舒然昏昏欲睡,不知走了多远。
“让马喝点水吧。”陆丰说道。舒然听到,跳下车去,脚踩在草地上,一只蚱蜢受到惊吓慌忙逃走。
三丈内有条清澈见底的河。马兴奋奔去,俯首咕噜喝水。
舒然蹲在河边,双手在水中划来划去,哗啦啦响。“吵死了!”
她隐约听到一把稚嫩的声音,四处张望,没发现其他人在河边。
她继续玩水。
“够了!别吵了!”
她终于准确判断到声音来自水里,连忙收起双手。
一条巴掌大的灰溜溜的鱼对她怒目而视。舒然好奇地瞧着它。
“再看,我咬你!”鱼狠狠地说。“好嚣张!”舒然说道,可不敢贸然下手捉它,毕竟是妖物。而鱼再也没有动作了。就这样他们大眼瞪小眼,僵持一会。
舒然知道了,它是吓唬人,那它法力肯定弱,它是靠虚张声势保护自己或吓走敌人。可脾气如此暴躁,真不知天高地厚,难道妖物越弱小就越不理智。舒然觉得它挺逗的。说:“我有个问题,鱼翻白眼了,叫什么来着。”
“死鱼眼。”它说道,舒然笑了。它思考一会,扯着嗓子愤怒地大声说:“你骂我。”声音余波传到很远,草丛中几只鸟儿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周遭。
陆丰听到,知道水中有妖。走过来,发现了它。在水面画了一个符咒。它喊起来:“我动不了,放了我。”
陆丰拔剑给舒然,她持剑故意慢慢地伸进水里。
“苍天啊,大地啊,我壮志未酬,就要死去,悲哀啊。”它哭嚎道。
舒然停止了动作问:“有何壮志?”“遨游在无边无际的大海。”它说。“而我从不害人啊,我吃淤泥的。”它补充道。
圆圆的眼睛流出一颗颗蓝色的泪珠,像极了蓝珍珠,缓缓浮上水面后,才破裂散开,褪去颜色,与水溶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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