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在这省里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门路,打探到琼氏不知怎么的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这个大人物来头不小,还势必是和琼氏干上了,前些日子出现的事情不过是这些大人物使的手段而已。

楚继明咬牙道:“您从小教我为商之道,您说即使是为利者也不能忘了道义,您与任阿姨相交多年,却不施以援手.........”

张梅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楚继明却跟着脖子坚持道:“圈内谁不知道,楚家和琼家交好,您要是坐视不理,岂不是让外人觉得商人之家,重利轻义!”

她铁青着脸色,手死死的伏在桌上,胸口剧烈的起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这些话我原不想和你说你爸也是,但你如今如此糊涂我今日要将这道理讲给你听!”

“你父亲手里的基业是从你爷爷那接过来的,从你曾祖开始我们家从事这行已经有将近两百年的光景,你父亲从你爷爷手里接手时已然没落,你父亲这些年花了多少心血才能经营到这样的局面,你不清楚吗?”

楚继明垂头,张梅说的这些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张梅低头扫了他一眼,语气依旧严厉:“你任阿姨家这么多年也不是顺风顺水过来的,资金若有周转不过来的时候,我们家何时犹疑过?你可知这次情况不同,他们家得罪了人,根本就不是能用钱能解决的问题,你刚刚问我一句,何其忍心?我倒要问了一句,你置于楚家的百年基业于何地,又将公司里几万人的员工置于何地?”

楚继明抬头,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张梅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是儿子鲁莽,可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张梅心里也不好受,家大业大这么多人要张嘴吃饭,哪有随心所欲的时候,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父亲如今正在为此事奔波,你琼叔叔那边这么多年有些资本,说不定时间一长会有转机,若是有法子,我们家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得了张梅的保证,楚继明也不见得有高兴。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脑子一片空白。

他只是一个学生,平日想的最多的事情也不过是完成课业和三五个好友一起出去旅游玩耍,再深层次的思考不过是考虑以后如何接手公司,父亲平日里虽有这样的打算,念及他刚入大学不过一年时光,到底没太拘着他,商业上的事情他更是一点都没接触过。

命运的一个大浪扑打过来,他除了茫然和愤怒什么也干不了。

他将头闷在枕头里,想起母亲说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他原本可以怨恨父母的自私自利不讲道义,可他心里很清楚站在大局上父母做的一点都没有错。

他想起了琼华,前些日子她还娇弱的躺在病床上,连喝粥都要人吹一下才肯喝的娇憨模样,那副不谙世事天真的样子,恐怕现在对家族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若是小华知道了,会不会也怪他没用?也怪他父亲母亲不讲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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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琼华输完液回去,躺在自己校外的小床上了心里长着事情,即使是闭着眼睛毫无睡意。她将琼氏的事情细细的顺了一遍,想了一个晚上。

终于想起一个人来。

生意场上的事情,她不懂,可是有人懂!

第二天一早,她就邀请了顾老,二人相约在学校不远处的一间不起眼的茶社里。

顾老远远的看见琼华就先拱了拱手。

琼华冲着他摆了摆手:“顾伯伯。”

顾清摸着胡子笑:“大小姐,”

琼华打量了一下顾清,他已年过花甲,头发早已花白,穿着一身灰色的棉麻休闲装,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鞋,看上起精神很好的样子。

她赶紧将顾清扶起来:“顾伯伯怎么还像晚辈行礼?这不是要折煞了小华。”

顾清笑着摇头,却很固执的将半礼行完:“您是少东家,这礼数不能不全。”

琼华也只得拱手患了半礼,二人走进了茶室。

顾清早发现琼华行动间颇为不自然,关切道:“这是受过了什么伤?您的腿脚怎么还不如我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

琼华不在意的摆摆手:“前些日子跳舞扭伤了脚,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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