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华老九也跟出来,看见墙上插满的箭头,惊讶之余还多了丝丝恐惧。

“看到是什么人了么?”华老九问道。

华南笙摇头,将手中的头发交给华老九,随即开始观察透墙而出的箭。

箭头是铁器,磨的很锋利,阳光下透着寒光。墙有一掌宽,夯土而成,透墙的箭可见力道之大。

华南笙在想,如果这箭射进体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是爆体而亡?还是透体而出?

“偷听的是个女子?”华老九这时候道。

“不清楚,这秀发摸上去很丝滑,还有橙花香。九成九是个女人。”华南笙将头凑近了看箭头,神秘道“老爹,是不是你这些年找的二房,完事后没给别人交代,人找上门来了?”

“放屁,你老爹从你娘死后再没碰过别的女人。”华老九满身一股浩然之气。

“呵,那你说是什么人?”华南笙伸手握住箭矢,试图拽出箭矢,但比想象中的坚固多了,随即嘀嘀咕咕,“老师真是神力。”

“她是跟着我们进城的,一路上跟着我们的。”老者带黑帽,走出院子,淡淡说道。

当即华南笙转过头去,回道,“她想干什么?”

“没有杀意,不然我在路上就已经将她杀了。”

老者缓缓走到箭矢边上,伸手使劲拽出一根箭矢,华南笙看着大惊。

“他说什么?”华老九道。

“这个女子跟踪了我们一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跟踪你们一路?你们有招惹谁么?”

华南笙摇头,三人都没了言语。老者默默拔箭,他只带了一个箭囊,总得省着点用。

老者这时开口:“她应该被我吓到了,短期之内不会再来。虽然我也想不明白,你们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商人,能有什么值得偷听的事情。”

华南笙拍拍华老九的肩膀头,和拔完箭的老者一同回去,空留墙上近二十个孔洞。

“老师,你既然知道她在跟踪,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你也做不了什么,还会让你畏手畏脚。”

“…”

“还有一点”,老者顿了顿,“你不一定打得过她。她很是奇特,步法轻盈,分外灵活。”

华南笙不乐意,都没照面,老师就妄下结论,确实是小瞧他了。

华南笙听不懂一老一小的言语,但眼神中透露的忌惮之意是怎么也藏不住的。老者有感觉,却不以为意。

三人回去后,华老九单独安排了一处偏房给老者休息,一应的吃食都配的齐全,丝毫没有怠慢。

接着三天,华南笙和老者都在院子里,哪里也没去。华南笙闲着,问老者讨要了一副弓,开始修行弓术。

从小到大,他练得最多还是枪术和剑术。偶尔练过箭术,但老师并不是老者。而是部落中的几位叔伯,勉强能马上骑射,并不精通。更不可能做到老者在马上拉弓射出六只箭的若神的举动。

老者偶尔看着华南笙练习,却从未指点。大多数时候,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去。

华南笙拿到弓的时候,震惊无比。墨色大弓出奇的重!超乎寻常的重!他的力气在同龄人中罕有敌手,可单手握住弓身时依旧很吃力。接下来拉弓的过程更是折磨人。

他见老者可以拉到满月状,而以他的力气只能拉到小半月的形状。他勉强拉到半月状时,双臂已经颤抖不已,更不用谈及箭的精准。明明对着墙头射箭,箭矢却飞出了庭院,射在别人家的庭院上。

他让华老九试着拉开弓,华老九用尽全身力气只能提起弓,再没有力气拉弓。

几番打击下,华南笙开始力量训练。老院子里有几个大石锁,经历岁月和风吹雨打,渐渐爬上青苔,很有历史感。

一轮又一轮,华南笙似乎联想到了七八岁开始,在老者的监督下锤炼自己体魄的时候。那时,每一个夜晚,老者都会骑马带着他去云老部西边很远处的戈壁,进行锻炼。他从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小子,变成力气惊人的小伙子,从恐高不敢攀爬的小孩,到最后可以徒手攀爬一处戈壁的“专家”,基本都是老者的功劳。

华南笙练得很专心,晨起开始,午时才休息,竭尽所能练习。华老九则出门打探消息,试图寻找突破口,想要搞到点粮食,另外也盯着城东大营,观察是否有军队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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