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随着傍晚下课铃声突兀的响起,老师迫不及待的宣布下课,收拾好教学用具,快步走出教室,仿佛在逃离生化源头一般。
补好觉的学生保持着基本的礼仪,等到老师走出教室后才开始吵吵闹闹着离开座位,挨个勾肩搭背的离开。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坐在教室右后边靠着窗的谢霄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活动活动手脚,缓解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造成的麻痹感。
他趴在窗台边,默默的想着凌晨发生的事。
救世的无名者还是平庸的活着,简单选择,却代表两段截然不同人生。
昨晚沈杭说完那段话后,给处理人员打了个电话,随后没再理看着名片发愣的谢霄,转身跳窗离去。
一刻钟后,三名穿着白衣带着口罩的人员敲门后走了进来,就开始处理被切碎半个头的女鬼,不知道这一帮穿的如防范生化病毒般的人,学生看到后会怎么想。
谢霄只是坐在椅子默默地看着处理人员用圆筒状不知名的容器收纳好女鬼完整的部分,至于被他切碎的则细心的拿镊子一块块夹入不透明的袋子中再放入容器仔细收好,全程没有一句话,但配合的却无比默契。
谢霄看着忙忙碌碌的处理人员,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成为这一类人、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危险的工作。
十几年,人情冷暖如何不自知?自己有什么理由去保护他们......念及此处,名片已经被他攥在手中,就朝厕所走去。
............
看着此时楼下已经散的差不多的学生,他掏出了已经皱巴巴的名片,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谢霄终究是没有把他冲进下水道,或许在他心中,还有那么一点希翼。
“那个......谢霄同学,你还不走啊?”
他被这声音唤的回过了神,打断了乱糟糟的思绪。
谢霄回过身面向声音的来源,看到了一个提着拖把的女生站立在他的面前。
谢霄不知道这名女生叫什么,其实,在大学这两年多,除了自己的舍友,班上绝大多数的同学他只是看面熟,却叫不上来名字,不是说他记忆力不好,只是他单纯的认为没有必要去记,因为再有一年多,也会变成没有任何交集的路人,成为生命中匆匆的过客。
“我马上就走。”谢霄意识到自己是碍着别人的事了,于是收拾好自己的课本,快步向门口走去。
而打扫卫生的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啊这是,就不能帮帮忙打扫下......”
谢霄无疑是听到这句话了,但他也只是顿了顿脚步,默不作声地离开了教室。
大学的校园里,建筑与建筑的相隔距离实在是有点太欠考虑了,可能设计师只考虑到了空间与距离的美感,而忽略掉了人是一种贪图方便、舒适的生物。
半小时后餐厅里,谢霄端着餐盘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开始用餐,吃东西如同嚼蜡般,明显心不在焉。
谢霄,他的父母在本书中没有出场的机会,所以怒不可赦,早早领了便当,留下孤苦伶仃的主角一人,被老一辈的扶养长大,当他迈入中学时,爷爷辈的人也撒手人寰了,从此以后真就成他孑然一身了,留下的财产也被七大姑八大姨分了,失去住所他只能住在学校宿舍,每月给他一丢丢生活费,也就刚够他生活的。
言归正传,正吃着吃着,两巴掌就没轻没重的扇到了他的背上,谢霄当即就顺着这力道把饭喷了出来,放下筷子擦擦嘴,然后一肘子向后直接顶了过去。
“喂,要不要这么狠啊?”满是磁性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只手稳稳的挡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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