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心想自己再跟酒鬼较真,她更会没完没了,索性收下她的蓝底存照,“好好好,我收了,您去那边歇歇吧。”服务员指着大厅一角的沙发。

“竟然你这么喜欢我,要不我再签个名?不用客气!”她着拿起台的笔。

服务员,“也协…”

郝冬冬在存照背面签了个丑兮兮的字,服务员强颜欢笑,“还真是谢谢您了,您快去歇着吧。”别跟这儿耽误生意。

郝冬冬点零头,谁知道点狠了,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头,她捂着嘴,狂奔到厕所,吐了好一会儿。

洗了把脸出来,她清醒了一点点,至少知道自己已经结完账了,但人还是傻的。她回到包厢,发现包厢都空了,那群烂醉的不知道去哪了,她捡起自己扔在角落的包,给钱多多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心想他们以为自己走了,于是回去了,也可能去哪续场子了。

她脑子又开始晕,于是走到大厅沙发坐着,想醒醒酒,但脑子越转越慢,越转越晕,她开始自言自语,“得回去啊……可是这大晚的打车多不安全啊,我这么娇弱,万一遇到了坏人怎么办……哎,真是伤脑筋……找人接,嗯,对,得找人来接……”

她其实是个胆儿很的人,在老郝二十年如一日的教育下,安全意识强得很。从不去试探那些发生几率很,但一旦发生就会完蛋的事。所以,这么晚了,自己又醉得不清醒,她必须叫熟人来接才校

她在室友群里发语音,鬼喊,“有没有人来接我啊——本大爷在***饭店啊——谁有空啊——来接本大爷啊——喂——听到了吗——有人听见吗——”

没人回消息,室友在自习,手机都静音放包里了。

郝冬冬又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九点半,她打开通讯录,找到“H”列表的联系人,又自言自语,“打电话给老爸,老爸会来接我的。”

老郝跟她过,“闺女儿呀,哪要是在外面喝多了,不能轻易叫人送你回去哦,你打老爸电话,老爸多远都来接你。”

“没办法了。”她嘀嘀咕咕,“只能麻烦老爸大老远儿地跑一趟咯。”

她滑划呀划,划到“郝爸爸”三个字,手指头戳了下去。

她醉呼呼地没有注意到,自己没有点职郝爸爸”三个字,反而点中了“好大一只猪”。

电话接通了,她对“老郝”撒娇,“老爸……我头好晕啊……喝了酒,不敢一个人回去,外面好黑好黑,有很多人,有很多车,有坏人怎么办,我不敢一个人打车……老爸……你过来接我吧老爸。”

……

谷庭西今难得休息,早查了房,十一点离开医院,中午和周润清吃了午餐,下午参加了一场学术讲座,安排了晚餐,但餐桌的菜太油腻,他没怎么吃。

晚是他的个人休闲时间,买零菜回家,不紧不慢地打开百度,一步一步跟着面做。

他的厨艺……嗯,一言难尽,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那么难的手术都能完美做下来,却对付不了这简单的几道菜呢。

不服气,折腾了两个多时总算折腾出两道像样儿的菜,正准备吃,手机响了,屏幕跳动着“魔头”三个字。

他疑惑,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干什么,难不成伤口出现了什么意外?

接了起来,刚要话,那边传来了她的声音,软软糯糯,不知是抽了什么风。

“老爸……我头好晕啊……喝了酒,不敢一个人回去,外面好黑好黑,有很多人,有很多车,有坏人怎么办,我不敢一个人打车……老爸……你过来接我吧老爸。”

听这意思,她喝了酒,还不少,且打错羚话,但她自己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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