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日的北崇朝堂竟有着翻覆地变化。

对于京畿城来讲,从来都不缺乏什么新鲜的事儿,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当日便可以传的流言满飞,若是牵连到哪个朝中的重臣,或是什么颇有威名的人,那自然也是要上三三夜的。谈论这些事的百姓,有的是当做热闹笑话,可也有的是真心为那谈论中的人而不值的。

今日百姓中,口口相传的这一出,也是格外的热闹。的便是当今北崇朝堂风头正盛的三大氏族,镇国东,打流寇,平边乱,定民安。久经沙场常年南征北战,不佣功自傲,不已功相胁,战功赫赫,赤胆忠心,保家卫国,的就是永安侯沈廷朗。

自沈家祖辈开始,便是世代从军,各个骁勇善战,为北崇立下不少显赫战功,在北崇的百姓中,也因此赢得了不少的声望。可惜,沈家老将军三个儿子,只有一位在战场上存活了下来,也是这仅存的一位,继续继承了沈老将军的家训,弃文从武,坚贞不屈,鞠躬尽瘁,顶立地。索性,沈廷朗真的不负沈老将军的威名,这些年,为北崇南征北战,让敌人只要一听沈家军的名号,便闻风丧胆,不敢踏进北崇边境一步。沈廷朗骁勇善战且足智多谋,是北崇难得的一员大将。

可如今,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落下,百姓们纷纷都是一副震惊的模样。这不是一个的罪名,更不是府邸内乱的问题,而是一上来,便是一不心便会抄家灭门的大罪。一大早,沈廷朗还未回府,永安候府就被官差围了起来,信誓旦旦的言明要搜查永安候府,可百姓们哪里晓得究竟是为何,他们只是知道,沈廷朗犯了欺君罔上的罪名,至于究竟是什么罪名,怕知道的,也是早朝之中参与进言的大臣们。

而此时的北崇皇宫宣德殿上,景惠帝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如夏日里雨云的囤积。他看着殿中一众臣子,“啪”的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了,距离他最近,且垂眸颔额,双膝跪着的沈廷朗身上。

沈廷朗不声不吭,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镇北伯张恒平参奏永安侯沈廷朗奏章所言,其拥兵自重,三年前在返兵京畿城时,路过青州当地,正遇当地水患,可当时陛下并未下旨开仓放粮,而沈廷朗便在那时自作主张,开放粮仓。其后两年,青州当地蝗灾不断,粮食收成大大递减,因为当年沈廷朗的开仓放粮,又恰巧灾连年,致这两年,青州城粮食储备不足,当地驻军不能温饱,军队将领在日前写了一封奏折呈禀到了镇北伯张恒平将军的手中,想要请求陛下拨放粮食救济。沈廷朗私自做主开仓放粮一事才在今日早朝之上,被人揭发了出来。

“镇北伯,你来!”景惠帝看着张恒平,厉声道。

镇北伯张恒平身姿正硕,不卑不亢,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双手揖礼道:“回陛下,微臣认为,永安侯此举实在是胆大妄为,未将皇室放在眼中,还请陛下从重处罚,灭其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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