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陈阮觉得,命运这个东西,真的是很神奇,摸不透猜不着,就比如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猜了无数未来发展,独独没有猜到,自己最后会上了反派傅辞清的贼船,成了他的……手下?
约莫算是手下吧,反正陈阮是这么定义自己的,自己现在,大小事宜,悉听傅辞清吩咐,就连路上方便,都得跑去和傅辞清报备一声。
这不生怕他以为自己是要跑路,到时候催动那劳什子蛊虫符咒,那自己可真冤枉死了。
跟着傅辞清一路出了临阳城,便上了官道,径往堂庭山所在的青州赶,最初时陈阮被颠得荤七素八,后来也渐渐习惯了我国这一古老交通工具,只是等到傅辞清说停下休息时,她才发觉自己手心和大腿上火烧火燎地疼,大约是蹭破了皮。
从前躺在床上看,觉得里面策马天涯的侠客很是潇洒,非常羡慕,陈阮现在才发现,这潇洒也是得付出代价的呀,还是新世纪好,火车高铁和飞机,哪还受这样的苦。
陈阮跟着傅辞清下了马,瞅了瞅周围,荒山野岭,既无驿站,也无屋舍,昏暗的天幕下,只能隐约看见官道两旁层层密布的树影。
“我们今晚,不会是要在这儿过夜吧?”陈阮颤抖地问出声,自己本就失血体虚,又在马上颠簸大半天,现在浑身都如同要散架一般,要求不高,只想着能有张床躺一躺啊!
傅辞清见陈阮一脸不可思议,只觉得这是世家小姐的娇气,冷笑道:“若不是顾小姐耽搁了时辰,我们今晚应能赶到驿站。”
怪我咯?
陈阮内心十分气愤,自己好歹是个刚大出血不久的伤患,又不比傅辞清常年跑江湖的身强体壮,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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