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连绵五十尺不绝,百姓们皆跪在富丽堂皇的太子府外,叫嚷连连,怨声载道。
他们惶惑,惊惧,无奈,愤慨,飓风将茅草木屋拔地而起,吹散了归根之处,庄稼蔫蔫而倒,经济收入来源被斩断。
此次飓风来势汹汹,伝凉人口最密集的几处皆未免难,国家陷入瘫痪和混乱,百姓再无心思柴米油盐酱醋茶。
“求太子殿下,休掉侧妃殷氏,还伝凉一片祥和!”人群中不知谁再也隐忍不住,嘹亮而吼。
一人暴动,牵扯百人之怒,大家渐渐齐声呐喊。
“休了她!休了她!”众人举起拳头,青筋暴突,面颊涨红。
殷可柔此刻在殿内手拿一把剪子,将一盆香龙血树恨恨剪光其大簇宽厚的叶子,表情狰狞恐怖,双眸迸射出阴森与激愤,似是要将人生吞活剥。
该死的!本是想将此事推在黄倩蝶身上,百姓们的矛头怎么对准了自己?
煦晴见自家主子这般可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吭声。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惹了殷可柔发作,受到惩罚。
许久,直至殷可柔将那盆枝繁叶茂的香龙血树折磨得光秃秃,瞧上去可怜狼狈后,她扯起一抹温婉可人的笑容,将剪子丢在桌案上。
“乓嚓”一声,震得桌面直响,吓得煦晴一哆嗦,两腿发软。
“既然百姓们想要太子殿下休了我,便去会会。”她双眼微眯,柔荑轻叠于腹前,略抬起那尖瘦的下巴,十分刻薄。
太子凌修启此刻背手而立,眉头深锁,凝结着驱散不去的忧愁和为难。明达帝对于民间之事已有耳闻,今日上朝之时便给他施了压力。
可他并不愿意就此放弃殷可柔,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女人,才接进门,怎么能说放走就放走呢?
况且,他前两日才下定决心,一辈子待殷可柔好,与她生同衾,死同椁。身为男人怎么可以食言,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丢失颜面?
“修启,不,太子殿下……”女声柔弱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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