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乐把头发盘起来,冲了个澡,清清爽爽地走出浴室。身上是略显宽大的病服,大殿官窝在窗外的窗台上,医院里不让进宠物,也不知道它自己爬到外面蹲在窗户外守着安乐乐。
像是换班一样,伊妮德走了,就是大殿官换上来。
安乐乐也只能坐在床上隔着玻璃和大殿官打招呼,听一声模模糊糊的嗷嗷声,安乐乐笑起来,转过头继续写着什么。
今天你们一岁
今天你们一岁啦,约定好了,这次一定要平安长大
倾尽全力
山知道,水知道
笑着的黑面很美
托起生命
山知道,水知道
逆行的灵魂下坠
去年今日
山知道,水知道
……
好想再听你骗我一次,我只是去去就回。
安乐乐用在纸上提笔书写着什么,时不时呼出重重的一口气,将眼里的湿气压下。写下最后一行,她忽然听见沈璇若的声音。
“你看见了什么。”沈璇若来到了安乐乐的病房,一进门就看见安乐乐在写着什么,他一目十行地看着安乐乐写着的诗歌,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在他的眼中,安乐乐还是那么一团圆润的光团。
可是这诗歌却带着哀伤,诗的扉页仿佛是用泪水写的。
“这不是我写的,是山和水写的。”安乐乐把写好的诗歌放进匣子,里面是她不打算发表的随笔,是她不想告知于众的心情。刚从地府回来的安乐乐心情稍微有点糟糕,现在写下诗歌却感觉好了很多。
“别哭……若是我们死去还能相见,那么地狱一定很美。”安乐乐在床上站起来,拿纸巾给沈璇若,最后,她说,“别在意,这只是随笔。”
“抱歉,失态了。”沈璇若接过纸巾,摘下眼镜擦一下眼角的泪水。
“呀呀,你就是我要认识的妹妹吧。”太宰治见缝插针地过来,握住安乐乐的手,刚想花言巧语几句,便不由自主地一顿,他歪头自顾自地疑惑。他对安乐乐有种熟悉感。
“我们是不是见过呀。”他放轻了声音,显得格外温柔,甚至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
“哼,明明是我先看见姐姐的。”梦野久作扑过去,安乐乐借势坐了下来,接住这个小豆丁。沈璇若说今天试试看能不能把梦野久作送到安全的地方,看样子是失败了。
这一次,安乐乐仔仔细细地打量梦野久作,半黑半白的头发,如果她见过一定会有印象。安乐乐伸出手掌虚虚遮住梦野久作的上半张脸,下巴好像有点眼熟。
梦野久作没有说话,他就想知道安乐乐还能不能认出他来。
“你…我,我是不是扶过你,”除夕那天安乐乐去横滨和陈叔张姨一起过,白天在唐人街上逛的时候似乎遇见过梦野久作。
“呀,我好开心呀,姐姐果然是认得我的。”梦野久作开心地转圈圈,看得安乐乐都不忍心说自己其实早就记不清了。
“这个是姐姐送给我的糖。”梦野久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彩色的糖纸,“不过糖被我吃掉了,只剩下这个了。”
是那种彩色的玻璃纸,看起来挺好看的。
太宰治安静地站在一边,心里疯狂思索关于安乐乐的线索,他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安乐乐有一丝熟悉之感。
安乐乐眨眨眼,这边这个男孩子看着也有点眼熟。
“你好?我叫安乐乐,你呢?”安乐乐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伊妮德,有伊妮德在安乐乐不害怕生人,尤其是看着还小的孩子。
伊妮德坐下,装着生活用品的行李箱靠在床边,她伸手握住了安乐乐的手。
“我叫太宰治。”太宰治露出了一个柔软无害的笑。
安乐乐握着伊妮德的手一紧,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局促的笑,“很、很高兴能认识你,太宰桑。”她用询问的眼神看伊妮德和沈璇若,想要知道为什么太宰治会在这里。
沈璇若的眼神漂移了一下,他咳了一声,他该怎么才能不尴尬地说出,他觉得安乐乐能够用自身对生命的热爱和广博的包容性来看住太宰治这个性格糟糕的家伙。
“因为我想要见到家里的妹妹。”太宰治从善如流地,挑开话题,把视点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以后要一起生活的不是吗?”
“诶?”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安乐乐歪头脑子当机了一下下。
“别乱说,你会去福泽谕吉先生那里勤工俭学,这是他们提出的要求。”沈璇若推了一下眼镜,和福泽降服名侦探江户川乱步的战绩相比,沈璇若深觉自己在教育孩子这方面真的不如人家。
病房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又没有写到群魔乱舞,吃了药我好困啊
谢谢小天使们的关心,我现在好很多了,啾咪一下,好困好困,我先去睡了
关于山火的
我都不敢点开看,但是我还是点开了,然后……我的眼泪不值钱,是用歌改编的诗歌,题记是看见的评论
原本是关于纪念凉州英雄的歌,叫做逆行,然后我改编成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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