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荒芜的昆仑山脉,囚机道场上空安静祥和,忽然,一道疾驰的身影从半空掠过,踩着囚机道场周围的高大石柱,一圈一圈的跳着。

终于,身影猛地窜上高空,轰然落地,震起数丈尘土,狂风不断。

河六四身穿链甲,四肢上戴着石质护具,腰腹位置上,也多出了一条一尺多宽的石质腰带。

手中,还提着造型奇特的青炎剑,昂首挺胸,巍然屹立。

此时的河六四,已经不是当初连手都抬不起来的孱弱青年,从刚刚那一阵翻飞就能看出,石质护具的重量,已然被他完全消化。

河六四静静的站在囚机道场宽敞的石台上,闭目静息,沉心凝气。

片刻之后,河六四缓缓起手,剑尖直指虚空,忽地手腕一翻,舞起剑来。

剑招飘逸潇洒,暗藏凶险杀机,动作行云流水,剑气锋芒逼人。

舞着舞着,河六四猛然一声轻喝,青炎剑随之在身前横劈,一道凌厉的剑气化作肉眼可见的剑风,风驰电掣般飞出百米之遥,狠狠的劈在了贫瘠的山丘上,翻起巨大的土浪。

这座山丘虽然不大,但也足有平民百姓的居所那么大了,一剑削掉房顶,已经是很厉害了。

河六四满意的笑了笑,收起剑式,背手负剑向着华阳观一跳,轻飘飘的飞向晾观。

来到华阳观门前,河六四下落在地,推门走了进去,抬头看了看坐在石柱顶赌马归厄。

“师父!我回来了!”河六四叫道。

不知不觉间,河六四来到囚机道场修炼已经两年了,马归厄虽然嘴上不收河六四为徒,但日久长,马归厄渐渐也默认了河六四喊他师父。

两年间,河六四每日与马归厄修炼,悟透了万念俱泯的真谛,心性也变得稳重平和,不再吵嚷着学真本事,踏踏实实的修炼了整整两年。

这其中,一半是因为修炼了华阳真经,一半,是马归厄打起人来,真的疼!

河六四站在石柱下面呼唤马归厄,马归厄却依旧盘坐入定,没有回音。

“师父,华阳十三剑,我练成第四剑了!”河六四仰着头又道。

马归厄犹如巨石入定,对河六四丝毫不理。

“老爷子!”

一片寂静。

“老马?”

谁知这一声唤刚刚叫出来,石柱顶赌马归厄猛然跳了下来,吓了河六四一跳。

马归厄轻盈落地,凶神恶煞的一瞪眼,叱骂道:“顽徒!唤谁老马呢?”

河六四撇了撇嘴,嘀咕道:“谁叫你不搭理人。”

“嗯?”马归厄微微侧目。

河六四见状,急忙陪着笑脸上前道:“嘿嘿师父,我练成了!”

“铁影飞河剑,练成了?”马归厄满脸不信。

“当然!不信您瞧。”着,河六四一指远处被自己用剑气削掉了半个山头的山丘。

马归厄顺着河六四所指一看,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兔崽子!你练剑便罢,劈山作甚?”

“我凭空舞剑,没有对手,不劈山难道劈道观啊?”河六四嘟囔着顶嘴。

马归厄闻听,抬手就要敲河六四的脑袋瓜,河六四急忙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

见河六四逃窜,马归厄并没有追,只是点零头,道:“到也该让你实战一下了!”

一听实战,河六四立马来了精神,急忙凑到马归厄近前,讨好的道:“师父是要让我下山?”

“怎么?又按捺不住浮躁之心了?”马归厄瞥了一眼河六四。

“两年了!成修习心法剑术,道法阵法,黄符都画了快一万张了,铜钱都叫我磨平了!也该让我施展施展了吧?”河六四噘着嘴抱怨道。

马归厄看着一脸委屈的河六四,宠爱的一笑,点头道:“是啊!你进山两年,道法修为突飞猛进!是该让你大显身手了!”

河六四一听有戏,眼中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两年来,河六四清晨起床修习华阳真经,白修炼法术和阵法,傍晚又要练剑,最要命的是晚上马归厄时不时就要来个摸底考试。

虽是考试,但只要答不上来,那就是一顿胖揍。

马归厄是何许人也?手里那根细细的烟袋锅就好像会咬人一样,敲一下就能让河六四疼两三,折腾的河六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河六四成看着马归厄恨得牙根直痒痒,但又拿马归厄没办法,谁让他自己哭着喊着非要学本事呢?

所以,一些以恶作剧的形式出现的报复行为,就成了河六四每安抚自己那一身伤痛的灵丹妙药。

什么往鞋里洒石子儿,烟丝里面放臭干草,粥里头放把盐之类的举动,已经是河六四的必修课了,到最后甚至比应该学的道术都炉火纯青。

但是,河六四到底还是知道马归厄的严厉,是对自己最好的关怀,所以也并没有心猿意马,蒙换过关。

两年来对符文和阵法的了解突飞猛进,那些生僻难写的符文,河六四可以是随手拈来,千奇百怪的阵法运用,河六四更是熟记于心。

不仅如此,河六四对于华阳真经的修炼,也到达了一定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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