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站在旁边,听到这里,心里暗想着,原来初三毕业她不是没考上学被送回老家,照顾瘫子老爸。原来是考上了卫校,这算是中专学历了。八十年代中专学历可是比高中还要吃香。能考上中考的都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学生。这个倒是不能确认,只要回到原来她就读的学校,查一下她的成绩。再到细细的学校,查一下细细的学习成绩,这个事就能明确了。

“要说你们娘两最阴毒,那就是今天给天衣说的这门亲事了。外人不知道,都在说你张春花是个最疼闺女的娘。给闺女说了个城里大医生当女婿。”

说到这里,胖婶转头看着哭泣的陆细细,

“别哭了,在不知道的人面前哭,人人都说你是个善良孝顺懂事的孩子。上次你都帮着你妈把我嘴撕烂了,就别在我面前装了。你说说你,你可比你妈阴毒多了。你妈那是明孬。你呢是阴毒,一肚子坏心眼还满嘴的仁义道德。啊,我呸。”

胖婶朝地上吐了一口,

“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全天下的人吗?你占了天衣的名额上了卫校,却不好好学。居然勾搭卫东青。还挑着你妈找媒人去说亲,收了人家卫家的彩礼。结果呢?一回老家才知道,卫东青居然是个克妻的孤命,所以你才和你妈演了这出好戏。让你姐替你嫁到卫家。你们说说,我哪一句话说错了”

胖婶还没说完呢,陆细细眼白一翻,往地上一溜,整个人倒了下去。

“我要杀了你们,在是我的女儿有个一点闪失,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快来人啊,细细昏倒了。”

张春花杀猪一样的嚎叫开了。

早上打了姥爷,她已经报了警。想来以铁算盘的手段,一定会让人保两儿子出来。再加上邻里打架,本没有什么大仇怨,所里自然会从轻。所以这两人才能在家里。这要是再出点事,他们立马就得回去,罪上回罪,可就没这么好处理了。

“你们两个打人打上瘾了。想必你们也知道局子里的规矩,故意伤害罪、偷盗罪你们应该很了解量刑标准。要是万一再死个人啥的。”

天衣冷眼看了一下有些慌张两个堂哥。早上打姥爷的年轻人,就是这两个堂哥。再加上村里人的态度。天衣暗想,这两人既然是打架斗殴的祖宗,偷鸡摸狗的行家。那就少不了会经常和局子打交道。自然会比一般庄里人知道的刑罚多。

两堂哥又不傻,天衣那些话一说出来,他们就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一个劲看他们的妈。胖婶脸上的肥肉颤了几下,不情愿地一挥手,

“我们走。”

出门前回头冷冷盯了天衣一眼,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狗,被人卖了活该。”

三个人一走出院子,院里的书田等人赶紧走进来,看着张春花哭天抢地,几人把脸色发白的陆细细抬进里屋。天衣转身走出院子,她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她自已的正经事还有一大堆等着去办呢。

天衣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估计现在差不多十点左右。心里想着,明天去卫家,把儿子接回来以后,总不能还借住在书娟屋里。她得先回自已家看看,收拾一下屋子,儿子回来好住。还得再想办法弄点钱买点面和吃食。她不能把儿子接回来,让儿子跟着她缺吃少穿地受罪。

再者她毕竟是个未来的人,有许多秘密,和这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早晚会被发现。她家只有她和瘫子爸爸两个人。瘫子又不出屋,就相当于她一个人住一个大院子。这样以后行事也方便。想到这里,天衣到柴屋里找到她昨天放的背篓,昨天她挖的草药还在里面。

“奶奶。”

天衣把清水奶奶拉到一边,让她带着自已先回家看看。清水奶奶知道天衣跳河碰着头失忆了。家里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可没想到居然连自已家住哪都忘了,不觉又悲从心来,忍不住撩起褂子大襟擦眼泪。清水奶奶带着天衣走出家,老院门前就是一条庄里的东西主干道,一条很宽可以跑马车的平坦土路。一路走,清水奶奶一边小声介绍着邻居。东边邻居是马婶家,和她们家关系非常好,马婶这人豪爽热情。马婶家院子东墙边就是一条通往北边的胡同。沿胡同往北走,马婶家后面第一家就是天衣家。再往后就是一片河滩、一片大田地。胡同正对面是天衣三叔家。

这里以后就是自已的家了吗?

天衣站在自家大门前,人家门前都扫地干净,泥土整齐平坦。只有她家门前一棵歪脖子大槐树,树下一个露天大粪池,正是五黄月六的天,大粪池散发着臭气,上面飞着闹哄哄的苍蝇。往北看倒是舒服,一眼望不到边的绿地河滩和已经发黄快要成熟的麦子。首个sg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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